梨月東看西看,目不暇接,一路上都很興奮。
沈長安給她買了糖葫蘆,買了栩栩如生的面人,給晚余買了一支素雅的玉簪,和一條色彩艷麗的西域羊毛披肩。
他把圍巾遞給紫蘇,讓紫蘇幫晚余圍上,自己抱著梨月在旁邊看著,沉靜的目光里滿是欣賞。
“好看。”他肯定地說道,又轉(zhuǎn)頭問梨月,“阿娘很漂亮,對不對?”
梨月聽不懂,卻笑得眉眼彎彎。
有胡人弄了幾匹駱駝供游人騎乘,梨月對駱駝特別感興趣,沈長安便抱著她騎了一回,把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晚余和梅霜紫蘇站在一旁笑看著他們,時不時沖梨月擺手,叫她老實一點,別摔下來。
卻不知,當(dāng)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時,熙攘的人群中,始終有一雙眼睛在默默追隨著他們的身影。
祁讓戴著面具,隱身于行人商賈之中,看著晚余臉上恬淡真實的笑意,仿佛有一根針細(xì)細(xì)扎在他心口最軟的地方。
痛楚之余,又有著幾分酸澀的欣慰。
她終于不再是宮中那朵日漸枯萎的花,不再是囚在籠中的鳥。
她終于可以暢快呼吸,恣意歡笑。
他該為她高興的。可那高興里,卻摻著刮骨剜心般的痛和不甘。
他像是一個自虐的囚徒,貪婪地窺視著那份本可由他給予、卻被他親手推開、如今正由別人給予她的寧靜與快樂。
她終于自由了!
晚余似有所感,驀地轉(zhuǎn)頭朝他看過去。
祁讓躲避不及,和她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這一刻,周遭的喧囂全都消失,熙攘的人群也如潮水般退去,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那一眼,似乎只是一瞬,又似乎過了一萬年。
祁讓的心怦怦直跳,轉(zhuǎn)身就走。
“祁……齊大公子!”晚余叫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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