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寧死不認(rèn),到時候,哪怕查出十兩銀子的差池,朕都會砍了你的腦袋!
朕言盡于此,你自個掂量著辦!”
周林聞言,臉色蠟白,額頭直冒冷汗。
皇上說的沒錯,甘州的官員不會出賣他,可那個余娘子,絕對不會為他隱瞞。
這下可如何是好?
祁讓暫且晾著他,又轉(zhuǎn)向王瑾:“朕知道你在甘州混得風(fēng)生水起,和各級將領(lǐng)關(guān)系密切,但你也別忘了,就算所有人都維護(hù)你,還有一個沈長安是例外。
同周林一樣,朕也給你一次機(jī)會,天亮之前,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否則的話,日出之際,便是你二人斷頭之時!”
兩人趴跪在地上,面無人色,感受到死亡一般的絕望。
甘州山高皇帝遠(yuǎn),多少年了他們都沒有出過岔子,不承想有一天竟會因為一只風(fēng)箏,旦夕間前途盡毀。
找誰說理去?
天子威壓之下,兩人不再抱任何幻想,表示自己愿意交代。
祁讓對沈長安使了個眼色。
沈長安會意,出去叫了幾名兵士進(jìn)來,把兩人押到別處審訊。
廳中又剩下祁讓和晚余兩人。
“出來吧,沒事了?!逼钭屜蚱溜L(fēng)后面輕喚。
晚余繞過屏風(fēng)走了出來,對他福身道:“皇上英明?!?/p>
祁讓彎起唇角:“就這?朕費勁巴拉地說了一堆,就換來這四個字嗎?”
晚余語塞了一下,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夸他,猶豫再三道,“皇上口渴了吧,民婦給皇上倒杯茶?!?/p>
祁讓唇角弧度加深:“朕忙活半天,就值一杯茶嗎?”
晚余見他沒完沒了,忍不住頂撞回去:“要不是皇上的風(fēng)箏,佑安堂根本不會惹上麻煩,皇上眼下是在補(bǔ)救,怎么好意思邀功?”
“……”祁讓看著她,眼神復(fù)雜難辨,半晌才幽幽一聲嘆息,“自你走后,已經(jīng)有五年沒人敢這么和朕說話了?!?/p>
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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