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再看兩人精彩紛呈的臉色,轉身就進了臥室,順手關上了門。
她背靠著門板,長長地舒了口氣。
其實,她很緊張的,遠沒有面上裝出來的那么冷靜。
門外,沈父沈母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
她沒有偷聽的癖好,嘆口氣,拿出耳機戴上,點開音樂播放器,把音量調大。
激烈的搖滾樂瞬間灌滿耳朵。
客廳里,沈父沈母看著那扇緊閉的臥室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父猛地一拍沙發(fā)扶手,氣得聲音都在抖:“豈有此理!這丫頭片子,太沒教養(yǎng),太沒禮貌,太不知廉恥了,沈重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沈母也胸口起伏,憋了半天,才恨恨地擠出一句:“大概是腦袋被門擠了吧。這樣正好,省得我們費勁巴拉去分開他們倆?!?/p>
說是這樣說,可沈父沈母心里卻始終不得勁。
兒子油鹽不進、死活不肯分手,結果這個被他們視為“攀附”兒子的女孩,竟然如此輕易、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意地就答應了分開。
豈有此理?
她難道就一點也不在意沈重嗎?
在她眼里,沈重竟然只是個……只是個“解決需求”的工具?
這口氣,真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們深深地為兒子感到的不值,感到憤怒,感到憋悶。
兩人最終臉色鐵青地摔門而去。
蘇平碼字的手指頓了頓,隨即又繼續(xù),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天色擦黑,她才從全神貫注的碼字狀態(tài)中抽離,摘下耳機,揉了揉發(fā)疼的耳朵,去廚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冰冰涼涼的,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
又掰了根香蕉,幾口塞下去墊了墊餓得有點抽疼的胃部。
做完這些,疲憊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她蔫蔫地縮在沙發(fā)角落,摸出手機給沈重發(fā)信息:【用給你做晚飯嗎?今晚還回來嗎?】
信息剛發(fā)出去沒多久,沈重的回復就來了:【回。不用做,我?guī)э埢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