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平是被一陣毫不客氣的敲門聲驚醒的。
“平平,太陽曬屁股了,醒了沒?”林小棉嚷嚷著,嗓門很大。大概是剛睡醒,聲音里還帶著點沙啞和朦朧的睡意。
蘇平猛地睜開眼,意識瞬間回籠。
身邊的位置空了,只余下一點凹陷的痕跡,和一絲淡淡的、獨屬于沈重的氣息。
去哪兒了?
蘇平心中疑惑。
“平平?該起床了?!绷中∶哂智昧饲瞄T。
“起了。”蘇平應(yīng)了一聲,翻身下床。
“嘶!”
腳底板剛沾地,右腳踝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睡迷糊了,忘記腳崴了。
她齜牙咧嘴地單腳跳到門邊,擰開了鎖。
門外,林小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fā),眼皮還耷拉著,顯然沒睡飽。
她身后跟著同樣睡眼惺忪的張彥飛。
門一開,林小棉那雙貓兒似的圓眼睛瞬間亮了,睡意全無。
她像條靈活的魚,“哧溜”一下就鉆了進來,目光雷達似的在蘇平身上和那張明顯睡過兩個人的大床上掃射,嘴角咧到了耳根。
“喲!蘇平平,”林小棉夸張地拖長了調(diào)子,擠眉弄眼,“我說怎么叫半天門不開門,敢情是……累著了?”她故意把“累”字咬得又重又曖昧。
“不是說要留到生日那天嗎?這就急不可耐了?”她促狹地笑著,抬抬下巴,“這床,亂成這樣,昨晚真的那什么了?”
張彥飛倚在門框上,也跟著嘿嘿壞笑,眼神在蘇平和那張床上來回瞟,滿是“我懂”的促狹。
蘇平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熱氣直沖頭頂。
她下意識地把身上那件棉布睡衣裹得更緊些,仿佛這樣就能遮住那無形的尷尬。
“別胡說,”她羞惱極了,瞪著林小眠,“你們還在,我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林小眠笑:“你借住那幾天,我和張彥飛不也天天晚上折騰嗎?怕啥?”
“林小眠!”蘇平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