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帶著試探和不安,聲音更小了:
“沈重……如果我以后不贍養(yǎng)她,一分錢都不給她,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冷酷無情?特別……不是人?”
沈重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不會?!彼幕卮鸶纱嗬洌瑳]有絲毫拖泥帶水。
他頓了頓,將她摟得更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別管別人怎么想,你自已心里舒坦最重要?!?/p>
“如果不給她錢,完全不管她,能讓你心里好受,睡得著覺,那就別管,一分錢也別給。”
“如果你覺得完全不聞不問,自已心里過不去那道坎,不舒服,那就量力而為,給她點錢。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你自已心里沒負擔,圖個自已心安理得。”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畢竟,是她生了你?!?/p>
蘇平把臉埋在他滾燙的胸膛里,悶悶地“嗯”了一聲。
沒再說以后到底會不會給錢。
“許巍呢?”沈重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寒意,“他必須得付出代價?!?/p>
蘇平的身體又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冷了:“也不能報警抓他,抓了他,他肯定會把江梅拖下水,江梅還是得坐牢。”
她想起許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跟我說過,他跟沈培培在一起,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順便弄點錢花,能不能把真相告訴沈培培?別讓沈培培被他騙了。這樣他就弄不到錢花了,也不能……”
她說不下去了,越說越覺得這法子對許巍的傷害值為0。
沈重挑了挑眉:“沈培培未必不知道許巍的真實想法,他們兩個也許是各取所需,讓他們自已去處理吧,咱們不摻和?!?/p>
林青霜點頭,喪喪地道:“我一畢業(yè)就在學校工作,老師同學都挺好的,還沒遇到過這種事,實在不知道除了報警還能給他什么懲罰。”
沈重沉吟片刻:“我倒是想到個主意。”
“什么主意?”蘇平好奇地問。
“有點損,不太道德?!鄙蛑爻读顺蹲旖牵澳切∽硬皇呛蒙珕??找個得了臟病的人,想法子跟許巍睡一覺,讓他染上病,他這輩子就完了?!?/p>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不行不行!”
蘇平嚇了一跳,立刻搖頭否決。
“太缺德了!萬一他染上病,又去找別的女人……那不是害了更多人嗎?許巍那個人內(nèi)心那么陰暗,絕對干得出來這種事?!?/p>
沈重似乎早料到她會反對,想了想又拋出一個方案:“那找人拉他去賭?染上賭癮,沾上高利貸,這輩子基本就廢了,很難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