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吃,就從小學(xué)吃到初中。
直到林小棉家搬去省城讀高中才斷了。
許撩撩是個記恩的人。
滴水之恩,他恨不得涌泉相報。
林父林母每次回村,他必定提上東西登門看望,知道他們愛吃羊肉,年年冬天都往省城寄好幾只宰好的肥羊。
現(xiàn)在林小棉父母回了村,他更是隔三差五就拎著新鮮宰的羊腿、羊排上門看望,那股熱乎勁兒,比林小棉這個親閨女還周到。
蘇平聽完,心里暖融融的,輕聲說:“是叔叔阿姨心腸好。”
她自已也沒少受林家二老的照顧。
在許撩撩心里,林家爸媽大概就是父母的樣子了,這份情,她懂。
小店開張一個月,算是穩(wěn)當(dāng)了。
生意不算火爆,但也紅紅火火,夠小兩口忙活的。
林小棉累得腰酸背痛,可沒玩算賬的時候,眼睛就彎成了月牙,跟蘇平念叨:“累是真累,骨頭都要散架了,可這心里頭舒坦。這小館子吧,發(fā)不了大財,可比給人打工強多了?!?/p>
蘇平幫著忙活了半個多月,后來林小棉和張彥飛上手熟練了,就死活不讓她再沾手了,硬把她攆回村里。
“快回去,你那小說才是正事兒,別在這兒瞎耽誤工夫。”林小棉叉著腰,像轟小雞似的。
蘇平那本小說確實快收尾了,正琢磨下一本小說,便沒再堅持,乖乖回了村里,安安心心對著電腦敲字。
隔個一兩天,再去縣城店里轉(zhuǎn)轉(zhuǎn),搭把手。
日子像村邊那條小河,平平緩緩地流著。
蘇平挺喜歡這份清靜。
林父林母手藝好、人實誠,在隔壁縣剛干完一單活兒,回家板凳還沒坐熱乎,又被鄰村一戶人家請走了。
林小棉和張彥飛在縣城住著,平時不回村。
于是,偌大一個院子,一到晚上,就只剩蘇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