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到最緊張?zhí)?,沈重忽然感覺手背上落了幾滴溫?zé)岬囊后w。
他低頭一看,是蘇平的眼淚,正啪嗒啪嗒往下掉。
“嗯?”沈重詫異地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淚汪汪的眼睛,“哭什么?這片子……也沒煽情啊?”
他記得剛才那段就是單純的嚇人。
蘇平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解釋:“不是哭,就是看到特別害怕的東西,會不自覺地掉眼淚,控制不住,這是生理反應(yīng)?!?/p>
說著,又一滴眼淚啪嗒掉在他手背上。
沈重看著她紅紅的眼圈和鼻頭,那樣子可憐又可愛,忍不住低笑出聲,胸腔震得蘇平耳朵發(fā)麻。
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大手在她緊繃的脊背上輕輕撫摸著,偶爾揉捏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和親昵。
蘇平無知無覺,全副心神又被那驚悚的畫面抓了回去,只有身體本能地在他懷里尋找安全感。
眼淚依舊在不受控制地流淌。
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嘩啦啦下了一整天。
沈重也就沒去修車鋪。
兩人窩在家里,看片,吃東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中午他做了麻辣香鍋,兩人吃得額頭冒汗。
蘇平吃得很滿足,飯后暖意融融,困意也涌了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沈重看她困得眼皮打架的樣子,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低沉帶著誘惑:“困了?一起睡會兒?!?/p>
蘇平瞬間清醒了大半,臉一紅,掙扎著就要起身:“我回自已房間睡……”
她可沒忘自已只是個租客。
話還沒說完,身體驟然一輕。
沈重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主臥,不容分說地將她塞進被窩,自已也跟著躺下,長臂一伸就把人圈進懷里,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哎,我租的是客房,不是主臥?!碧K平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
“無所謂,”沈重閉著眼,把臉埋在她頸窩里,悶悶地笑,帶著睡意的聲音含混又篤定:“管它租哪間,反正最后,”他頓了頓,手臂收緊,“咱倆總會睡在一張床上?!?/p>
那語氣,得意得很。
大手還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蘇平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轟地一下涌上來,又羞又惱,一巴掌拍開他不老實往她衣擺里探的手:“別亂摸,我感覺我被打臉了?!?/p>
“嗯?”沈重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