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像根細刺,扎得她心口悶痛。
她煩躁地關(guān)掉吹風機,把頭發(fā)胡亂扒拉了幾下,就扔下吹風機撲到床上。
鬼使神差地,她又摸出手機,點開了朋友圈。
刷新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江粟幾分鐘前剛發(fā)的動態(tài)。
照片里是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和豐富的配菜,對面坐著的人只拍到了一只拿著茶杯的手,手腕上那塊表,蘇平認得,是沈重。
定位是那家店——她生日那天,和沈重、林小棉、張彥飛一起去過的那家店。
也是在那天晚上,她和沈重……
記憶翻涌上來,對比著眼前的照片,心口那股悶痛更清晰了。
她泄憤似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瞪著天花板發(fā)呆。
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沈重的臉,他笑起來的樣子,他沉聲說話的樣子,他抱著她時滾燙的體溫……
還有他和江粟在一起可能做的所有事。
越想越煩,心里像塞了一團濕漉漉的棉花,又沉又堵。
正煩躁得不知如何是好,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蘇平,吃飯了?!笔巧蜉p舟的聲音。
她深吸幾口氣,努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下去,揉了揉臉,才起身開門。
晚飯是吳曲兒做的,簡單清淡的三菜一湯,味道卻出乎意料地好。
沒想到她燒烤手藝一絕,家常菜也做得有模有樣。
飯桌上,吳曲兒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主動找話題,問了些關(guān)于許撩撩燒烤攤的近況。
蘇平盡量自然地回答著,一頓飯倒也平靜地吃完了。
飯后,沈輕舟主動收拾碗筷進了廚房,吳曲兒則進屋去照看母親。
蘇平又回到了客房。
沈重和江粟的影子陰魂不散,又鉆回她腦子里。
為了趕走它們,她干脆找了一部口碑不錯的恐怖電影來看。
正看到緊張?zhí)帲奶铀?,門口突然又傳來敲門聲,嚇得她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誰?”她驚疑不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