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崢咳嗽了兩聲后回應(yīng)道:“進!”
夏氏進入書房后便看見傅華崢一臉疲倦之感,發(fā)黑的眼底更顯一絲病態(tài),夏氏將茶水遞給傅華崢,柔聲細語說道:“夫君,秋氣主燥,你本來就喘證,可一定要注意身體??!這是我特意讓人煮的菊花杏仁茶,你喝兩口潤潤喉?!?/p>
傅華崢接過茶水,夏氏又接著說道:“康保有時候是頑劣了些,但他畢竟也沒有闖什么大禍,你又何必下那么重的手打孩子呢!而且你是一州之長,在咱們這,除了翎王殿下,誰敢不聽你的呢?”
傅華崢將剛接過來的茶盞重重放在桌上,幾滴茶水瞬間被震得四散開來,接連咳嗽了兩聲后說道:“你也知道我上面還有翎王殿下,那孽障上次還跑去調(diào)戲翎王殿下相熟的伶人!”
夏氏連忙抽出絲巾,將濺到傅華崢手背上的茶水擦了擦,擠出笑臉來說道:“康保那不是不知道那是翎王殿下的人嗎?他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敢的!”
傅華崢拍著桌子反問道:“不是翎王殿下的人就可以隨意欺凌調(diào)戲嗎?你就是這樣教你兒子的?難怪他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夏氏捏著傅華崢的衣角解釋道:“夫君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直都教導(dǎo)他要多讀圣賢書,以后成為像你一樣的大官?!?/p>
傅華崢無語的哼了哼,滿臉嫌棄的說道:“大官?就他那上學的態(tài)度,讓他背誦一篇完整文章都難如登天,更別提有什么獨到的見解了,寫出好文章就更不可能了!文不成武不就的,他要是能考上科舉,那鐵樹都能開花了!”
夏氏將絲巾放回袖口,賠笑著說道:“康保現(xiàn)在是貪玩了些,但這不是還有夫君你嘛!即使他考不上科舉,夫君你多幫忙打點一下,幫他先謀個從旁的職位,再一步步往上提點就是了,你縱橫官場二十多載,有那么多從官經(jīng)驗,不幫你自己的兒子你幫誰???”
傅華崢看向窗外,吐了一口濁氣說道:“即便他是個聰明伶俐的,在官場上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況他胸無城府,去了官場不是替人背鍋就是為人棋子,你以為仕途是什么好路?我能幫他一時,我能幫他一輩子嗎?更何況……算了!和你說了也是白費口舌!”
夏氏好奇心重,顯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你什么都不和我說,我自然是沒有辦法替你分憂,咱們是夫妻,你什么事都瞞著我,那還算什么夫妻!”
夏氏見傅華崢不說話,便試探著問道:“夫君,是不是官場上有什么麻煩?翎王殿下不是經(jīng)常來找你辦事嗎?若是真有麻煩,翎王殿下也不會不管你的!而且翎王妃也經(jīng)常來找我賞花聽曲呢!翎王妃娘家還是朝廷重官呢!我和她打好關(guān)系……”
傅華崢拍桌打斷夏氏的話,夏氏嚇了一個激靈,只見傅華崢勃然大怒質(zhì)問道:“你和翎王妃走那么近干嘛?我不是說了你不要和翎王府的人牽扯上關(guān)系嗎?你要我說你什么好?”
夏氏見說漏了嘴,連忙找補道:“那翎王妃來找我,我也不能駁了她的面子吧!就幾次而已,能有什么事?再說了攀上翎王府咱們不就多一層保障嗎?”
夏氏見傅華崢依舊板著臉,于是打起感情牌,拿出絲巾擦著好不容易擠出的眼淚,帶著哭腔說道:“你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去,又不和我說是什么原因,我難免多想,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也想為這個家盡一份綿力,我也想為你分擔的??!你看你這陣子人都消瘦了不少,我看著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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