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瀾枝靜靜聽著季泊的解釋,手卻不自覺拿起一塊芋頭餅。
季泊見胡瀾枝并沒有生氣,還拿起了一塊芋頭餅,心里安穩(wěn)了不少,但剛才嘴里被燙的感覺還沒消散,便提醒到:“公子要不等會再吃吧!其實等會涼一點再吃味道也不差的。”
胡瀾枝拿起芋泥餅后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芋泥餅的形狀怪怪的,仔細(xì)看了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兔子的形狀,嘴里回應(yīng)著季泊道:“無礙!”
季泊也注意到胡瀾枝手里兔子形狀的芋泥餅,有點難為情的解釋道:“本來是挺好看的,但沒想到煎了之后有點變形了?!?/p>
季泊想看著碟子里的芋泥餅,想找一塊好一點的芋泥餅給胡瀾枝,卻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幾個芋泥餅全都破相了,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胡瀾枝見季泊滿是期待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眉眼含笑說道:“這么精致的兔子,味道一定不錯!”
胡瀾枝說完就咬下兔子的耳朵,濃郁的芋泥香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同時微微的燙感也落在舌尖上,但胡瀾枝剛才看見季泊被燙的樣子,也早有準(zhǔn)備,所以咬的一口比較小,燙感也很快就在口腔里消逝掉了,只留下香甜的味道回蕩在唇齒間。
季泊聽見胡瀾枝夸贊芋泥餅的形狀,又見胡瀾枝吃芋泥餅時享受的表情,這才重新展露出笑顏。
胡瀾枝咀嚼著芋泥餅,不經(jīng)意間又看見季泊臉上的灶灰,便問道:“這芋泥餅是子衿親手做給我吃的嗎?”
季泊想趕緊邀功回答是的,但想起來整個流程自己好像也沒有參與多少,說是自己做的也太牽強了,但也不能否認(rèn)自己的努力成果,便略帶尷尬的笑著說道:“從旁幫忙而已!但芋泥餅這些特別的形狀都是我精心制作的。”
胡瀾枝表示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想逗弄一下季泊,便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對了!子衿今天回來下馬車時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季泊本來挺高興,聽見胡瀾枝這突如其來的提問,突然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心里琢磨著胡瀾枝怎么突然問這個?他是不是聽見了什么?哎呀!這個死嘴!快說啊!不是喜歡說嗎?這會怎么不說了?
季泊的指尖在衣擺上蹭來蹭去,最后索性捏住一小塊布料,指腹飛快打著轉(zhuǎn)揉搓,布料都被攪得皺成一團,連呼吸都跟著動作變快,像是魚刺卡在喉嚨一般,半天只是說著:“就是……就是……”
季泊將季泊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嘴角根本壓不下來,假裝疑惑的問道:“就是什么?”
季泊的心里兩個聲音在打架,沒什么的,不就是說一句謝謝嗎?說出來就好了,但大恩不言謝,這不是做了芋泥餅給他吃了嗎?就不用說了吧!那之前在馬車上就別開口啊!現(xiàn)在別人在問你呢!誰想開口啊!還不是這個死嘴不爭氣,不要它說的時候張口就來,現(xiàn)在要它說又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一個屁來!這嘴還不是你自己的,你要它說它不就說了嗎?你倒是說得輕松,你讓它說啊……
胡瀾枝見季泊臉已經(jīng)憋得有些泛紅,連黑色的灶灰都掩蓋不住,真怕把他給憋壞了!便開口說道:“興許是我聽錯了吧!子衿沒有想說的就罷了!”
是的!你聽錯了!季泊在心里暗自欣喜,還好胡瀾枝沒有聽清,不然再追問下去自己真的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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