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梅弄影便笑盈盈快步走了過來,雙手作揖說道:“歡迎幾位貴賓,小人沒有記錯的話,幾位貴賓是第二次來小店吧!幾位要是常來的話,可以提前派人來通知,小人這邊提前給幾位安排。”
玄朗擺了擺手,從懷里掏出沉甸甸的錢袋遞給梅弄影說道:“少廢話!快去安排吧!”
梅弄影略微彎著腰接過錢袋,尷尬笑了笑說道:“是是是!幾位貴賓樓上請!”
梅弄影將錢袋放入懷里,轉(zhuǎn)身對身后的春錦說道:“春錦,給幾位貴賓帶路?!?/p>
春錦做了個請的手勢后,便略微彎著腰在前面帶路了。
竹葉青房內(nèi),梅弄影笑著倒了一杯茶,然后將茶盞遞給對面坐著的竹葉青。
竹葉青沒有接過梅弄影遞過來的茶盞,而是看向梅弄影,眉心微微皺起說道:“梅老板,自從我來,沒少給你掙銀子吧!每天來找我的客人給的銀子我就不說了,翎王殿下每次來這里賞的銀子難道還少嗎?今天我有點累,這位客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待。”
梅弄影將茶盞輕放在桌子上,坐下后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我也是看這位客人出手闊綽,這年頭這么大方的客人很少見了,除了翎王殿下,還真沒幾個人出手這么大方的,這位客人專門來找你的,我這不是想多留住幾個舍得為你花錢的主嗎?”
梅弄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竹葉青接著補充道:“是不是這位客人對你動手動腳啊?他上次也是第一次來,我也和他們說了規(guī)矩,可能是你的技藝和容貌讓他有點把持不住,這次我和他好好說一下,你看…”
竹葉青用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桌帷上的花紋,打斷梅弄影說道:“梅老板,這位客人我是不會招待的,以后他來找的話也麻煩你幫忙回絕,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接待自有我的理由。”
梅弄影笑著站起身:“是是是!我就是覺得可惜了!你不愿去不去就是了,我這就去和他們說,那你先好好休息!”
梅弄影轉(zhuǎn)身出門,竹葉青身旁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子將房門關上后說道:“大哥,為什么不去見那個人,戚彥說上次被他們抓住的人已經(jīng)被他當場滅口了,衙門那邊也已經(jīng)打點好了,他們查不到我們身上的?!?/p>
竹葉青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后,睜開眼睛說道:“戚彥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連他都差點被抓住,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上次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十分縝密,說話句句試探,那雙眼睛更是極具壓迫力,讓人不敢直視,戚彥雖然說是已經(jīng)滅口了,但難保他們不會查到什么,加上上次他們前腳來過我們這,當晚戚彥就帶人過去還被發(fā)現(xiàn)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戚彥和我們脫不了關系?!?/p>
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子在竹葉青旁邊坐下說道:“那他們不是沒有證據(jù)嗎?不然也不會過了這么些天又找過來?!?/p>
竹葉青吐出一口濁氣后說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見他,現(xiàn)在他來找我證明他目前還沒有證據(jù),可他接觸我越多,就越有可能從我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我只能避免和他接觸,這樣才能避免出錯,至于其他人會不會出錯,那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這段時間你進出也注意一點,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p>
胡瀾枝所在的包間里,梅弄影彎著腰,雙手將沉甸甸的錢袋遞到胡瀾枝面前說道:“公子,實在不好意思!竹葉青小官這幾日偶感風寒,實在是不方便接客。”
胡瀾枝躺坐在臥榻上,閉著眼睛用慵懶的聲音回答道:“無事,既然竹葉青小郎君身體不適,那就麻煩梅老板安排其他小官來吧!”
梅弄影聽見胡瀾枝平靜的語氣,略微抬眼看了看胡瀾枝,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胡瀾枝不高興,于是賠笑著說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安排,今日是小人安排不周到,請公子見諒了!”
不一會,胡瀾枝的房間便來了一位身著粉色長袖繡有鴛鴦花紋戲服的男子,臉上和頭上也盡是戲劇花旦的裝扮,見過胡瀾枝以后,就問詢胡瀾枝有沒有喜愛的戲劇曲目,胡瀾枝讓他唱拿手的便可以了,于是房中便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季泊是有點失望的,他還想再聽一聽那個叫竹葉青的來彈琵琶呢!上次聽他彈奏真的是一種享受,根本聽不夠。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小官的表演也挺不錯的,季泊以前也經(jīng)常跟著外婆聽收音機里的戲曲,還算聽得懂一些戲腔,這個小官是以第一人稱的口吻用戲腔講述著凄婉的愛情故事。
季泊正聽得起性,突然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然后一陣陣的鈍痛從腹部傳來,不知道是昨晚沒有蓋好被子還是怎樣,突然就想拉肚子,季泊連忙在胡瀾枝耳邊請示,怕打擾到面前的小官的表演。
胡瀾枝看了看季泊,見他捂著肚子的模樣,眉心微微緊了緊,嘴唇輕啟,但最終還是閉了起來,只是點了點頭。
季泊連忙捂著肚子往外走,走到屏風外時,發(fā)現(xiàn)玄朗竟然不在,但季泊也沒有空多想,要是沒憋住,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季泊出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茅房在哪里,只好詢問路過的小廝,得知茅房在一樓后院以后,連忙往樓下跑去。
在茅房一番苦戰(zhàn)后,季泊艱難邁著麻木的雙腿走了出來,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季泊在凈手臺洗了手,發(fā)現(xiàn)院里還擺放了一些五顏六色的菊花,陣陣菊花的清香回蕩在院子里。
季泊活動著雙腿,等雙腿麻木感消失以后,才緩緩往樓上走去。
季泊走到三樓以后犯了難,他忘記胡瀾枝是在哪個包房了,甚至是三樓還是四樓都記不太清了,上樓的時候小廝帶著路,季泊光顧著到處看,也沒有注意這些,下樓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哪里顧得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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