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康保邊喊邊被身旁跪著的小廝扶起,回頭的一剎那,傅康寶瞬間癱軟在小廝懷里,差點(diǎn)把小廝給壓倒在地,顫抖著聲音呢喃道:“爹……爹!”
傅華崢額角的青筋暴起,眉毛像斜插的墨劍直戳眉心,手里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節(jié)處都開始泛白了,嘴唇氣得顫顫巍巍的,最終咬著牙只說了一句話:“孽子!給我滾回去!”
傅華崢說完便讓人帶著傅康保走了,剩下被傅康保帶來的眾人跪著面面相覷,直到傅華崢走遠(yuǎn)眾人才快速四散遠(yuǎn)離。
玄朗也連忙將胡瀾枝扶起,小聲說道:“公子,你怎么可以給他下跪呢!”
胡瀾枝一臉從容回應(yīng)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時(shí)我們還不能暴露身份?!?/p>
季泊還跪在地上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個(gè)人應(yīng)該就是刺史大人吧!他帶著傅康保就這么走了?甚至一句話都沒有過問他們。
胡瀾枝見季泊一臉茫然的樣子,揚(yáng)著嘴角往屋里走去,還用輕松自在的語氣說道:“我的背好酸?。 ?/p>
傅府家中祠堂,傅康保一臉驚恐跪著,傅華崢拿著寬厚的戒尺拍打在傅康保的后背上,傅康保疼的嗷嗷直喊救命。
傅華崢的妻子夏氏拿著絲巾邊擦眼淚邊踉蹌趕過來,一過來便死死抓住傅華崢拿著戒尺的手臂,帶著哭腔喊道:“夫君,你這是做什么?孩子還小,你訓(xùn)兩句就是了,不能這樣打啊!你實(shí)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教子無方!”
傅華崢聽見夏氏的話更加生氣,吼道:“還???多大才算大?你就慣著他吧!遲早有一天咱們家要?dú)г谒掷铮 ?/p>
夏氏也不敢再搭話,只是一個(gè)勁的哭,雙手依舊死死抓住傅華崢拿著戒尺的手臂。
傅華崢長(zhǎng)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戒尺扔掉,夏氏這才松開傅華崢的手臂。
傅華崢看著傅康保,又看看夏氏,搖了搖頭,衣袖一甩便往外走去。
夏氏連忙讓下人將傅康保扶起來送回房間,又吩咐他們讓府醫(yī)趕緊看看,不忍的看了傅康保一眼后,忙不迭跟在還未走遠(yuǎn)的傅華崢身后。
傅華崢回到書房后坐在書桌前,閉著眼睛揉按著太陽穴。
夏氏站在書房門口端著茶水敲門,溫柔道了一聲:“夫君!”
傅華崢咳嗽了兩聲后回應(yīng)道:“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