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進來后便乖巧坐在矮桌側(cè)面,袖里藏著的木棍使他的手臂不能彎曲,顯得有一些奇怪。
季泊知道這樣遲早會被胡瀾枝發(fā)現(xiàn)端倪的,必須得主動出擊才行,于是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公子,你坐著看這么久的書有沒有覺得腰背不舒服,要不我給你捶捶吧!”
聽著季泊這主動獻殷勤的話語,胡瀾枝更加肯定了季泊有什么貓膩,于是適當(dāng)?shù)厣炝艘粋€懶腰說道:“確實是感覺后背酸脹,那就辛苦子衿給我捶一捶了?!?/p>
季泊見計劃這么順利,嘴角壓不住地上揚,小心起身來到胡瀾枝身后。
胡瀾枝依舊拿著書在看,季泊覺得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機會了,謹(jǐn)慎地從袖子里抽出木棍,眼睛一直盯著胡瀾枝,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季泊深吸一口氣,雙手將木棍高舉過頭頂,這時胡瀾枝身體突然動了動,季泊趕緊將木棍收在身后。
胡瀾枝一只手拿著書看,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季泊見胡瀾枝并沒有回頭的意思,這才又將木棍舉過頭頂,正準(zhǔn)備蓄力一擊時又聽見胡瀾枝的聲音:“子衿,你剛剛不是拿著茶壺出去了嗎?怎么沒有拿茶水回來呢?我茶杯可一滴水都沒有了!”
季泊心里嘀咕,沒水了!沒水了!沒水怎么不渴死你??!你等會再喝水會死啊!
胡瀾枝將茶杯倒過來,回頭看向季泊,季泊局促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后,將木棍藏在自己身后,尬尷地笑了兩聲后說道:“對??!我剛才是想拿一壺新茶回來的,可……可剛才水還沒滾好,我等著等著就給忘了,我現(xiàn)在就去拿!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了!”
胡瀾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剛把頭轉(zhuǎn)過去,旋即又立刻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對了!子衿剛剛不是說要給我捶背嗎?怎么離我這么遠?”
季泊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剛才胡瀾枝轉(zhuǎn)頭過去時他差點就將棍子從身后拿出來了,誰知道胡瀾枝突然又殺個回馬槍。
季泊心里又是一陣嘀咕,為什么站那么遠?當(dāng)然是為了蓄力給你一棒槌啦!捶死你!捶死你!捶死你!
可季泊表面上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裝作四處尋找的樣子說道:“喔!我剛才在這里看見了一只……一只蟲子,本來想過來抓住的,結(jié)果它一溜煙就跑走了,公子晚上睡覺可要小心,可別被咬了!”
胡瀾枝四處看了看后疑惑的說道:“是嗎?我房間前兩天才讓玄朗用藥草熏過,不應(yīng)該還有蟲子??!”
季泊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連忙搪塞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公子你忙你的就好,我這就去拿茶水過來?!?/p>
待到胡瀾枝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書,季泊做了幾個假動作,見胡瀾枝都沒有回頭的意思,這才迅速將木棍從身后拿出來藏進袖子里。
季泊準(zhǔn)備就這樣出去拿茶水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等會端著茶水還怎么將木棍藏在袖子里呢!
季泊賊心不死,環(huán)顧四周后發(fā)現(xiàn)墻邊花幾上有一個花瓶,花瓶的高度應(yīng)該正好可以放下木棍,于是季泊又將袖中的木棍趕緊抽出塞進了花瓶里,然后才若無其事走了出去。
季泊跑到廚房趕緊拿走了剛剛放在桌上的茶水,季仲景回頭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廚房并沒有人,但他剛才明明聽見什么東西的聲響,難道是廚房有老鼠,心想等會得檢查一下糧食有沒有被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