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聽后跳下馬車,小心翼翼用劍挑開纏住麻布袋口的繩子,隨著麻袋口的松開,一個滿是傷痕的人頭從麻布袋里露了出來,這一幕把玄朗都嚇了一跳。
見麻袋里的人幾乎一動不動,玄朗便謹(jǐn)慎靠近后看了看那人的長相,亂糟糟的頭發(fā)擋在他面前根本看不清臉,玄朗只好用劍鞘撥動他的發(fā)絲,但現(xiàn)這人臉上的血肉和發(fā)絲都粘到了一起。
經(jīng)過好一番折騰,玄朗才撥開這人擋在面前的發(fā)絲,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也滿是傷痕,脖頸處更是慘不忍睹,仔細(xì)看了看這張臉吼他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看了半天的玄朗還是想不起來,于是用劍鞘將這人的發(fā)絲全部都撥弄開來,看清整張臉的相貌后,他連忙跑回馬車邊對胡瀾枝說道:“公子!那個麻袋里的是一個人,我剛剛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人好像是之前在臨江城失蹤的竹葉青?!?/p>
胡瀾枝撥開車窗簾,皺起眉頭看向那麻袋的方向說道:“他怎么樣了?”
玄朗回應(yīng)道:“看著好像受過刑一樣,臉上和脖子上全是傷痕,身上還沒細(xì)看,他的呼吸很微弱了,看起來可能是不太行了?!?/p>
胡瀾枝收回視線看向玄朗說道:“你找人將他送回府里醫(yī)治,看看能不能把他救活過來?!?/p>
玄朗領(lǐng)命后便吩咐馬夫先帶胡瀾枝他們進(jìn)城,他則去找人來將竹葉青帶回去。
馬車上的季泊也很好奇,隱約間好像聽到玄朗說起竹葉青,季泊也是反應(yīng)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個名字,好像是之前在臨江城里那個叫淡雅閑居的地方的一個伶人,隱約記得還是那個長的特別好看,而且演奏也十分精彩的那一位,于是便問道:“公子!怎么了?”
胡瀾枝卻只是隨口回答道:“沒什么!”
季泊見胡瀾枝不想說便也不再問了,因為馬車已經(jīng)駛?cè)氤侵校值纼膳詿狒[的景象立馬吸引力季泊的注意力,這里比他想象中還要熱鬧,街邊各種賣東西的商鋪數(shù)不勝數(shù),看得他是眼花繚亂,原以為臨江城的街道已經(jīng)夠?qū)捔?,沒想到這里的街道比臨江城的街道寬了兩倍還要不止。
隨著馬車的前行,季泊也是將熱鬧的街道景象盡收眼底,他已經(jīng)在想象逛這條街時的場景了,同時也開始考慮月錢夠不夠花了,畢竟他剛才還說要把自己的月錢分一半給陸朝陽,要是胡瀾枝真的只給他發(fā)一半的月錢,那他可真的是要哭死了。
最后馬車停在了一處很大的宅子前面,季泊跳下馬車就被眼前這座宅子給驚到了,一路上他也看到很多比較大的宅院,但眼前這個比之前看到的所有宅院都要大得多。
朱漆大門丈余高,銅釘如碗,獸首銜環(huán),門楣懸鎏金匾額,匾額上寫著曜王府三個字,筆力沉厚,日光下金輝刺目,兩側(cè)石獅蹲踞,鬃毛翻卷,爪按繡球,望之令人生畏,門前站著的兩門衛(wèi)也是身材高大魁梧,雙眼炯炯有神。
季泊懷疑馬夫是不是停錯了地方,停在別人王府門前不是找死嗎?雖然他也不是很懂這里的禮節(jié),但是這巍峨氣派的門口就已經(jīng)把他震懾住,而且王府是屬于皇家,這是比官府還要厲害的存在,要是得罪了這里的人那可不是死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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