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瀾枝抿了一口茶后笑著說道:“說得太對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珍惜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那就來一首你最擅長的曲目吧!”
竹葉青點(diǎn)頭示意后便坐在圓桌旁的凳子上,用似玉節(jié)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琵琶上的弦,沙沙的聲音里裹著綿密的軟,好似春蠶食桑一般,接著似溪水中銀鈴般的低吟從竹葉青的喉嚨中傳出,唱出的每個字都好像被打磨過的珍珠一樣,滾落在耳里,宛轉(zhuǎn)悠揚(yáng)。
胡瀾枝慵懶的躺坐在臥榻上,閉上了眼睛,隨著琵琶聲伴隨著歌聲傳入耳中,頭也不自覺的跟著慢慢搖晃起來。
季泊聽見這清脆悅耳的聲音也有些入迷,季泊心想這要是放在他原來所處的時代,不得是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歌手啊!還有這一手琵琶彈的也是如珠落玉盤,兩者珠聯(lián)璧合,用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來形容一點(diǎn)也不夸張,難怪每天都有人排隊(duì)聽他演奏呢!
竹葉青用手掌側(cè)面輕貼琴弦,琵琶的聲音戛然而止,竹葉青起身微微俯身。
胡瀾枝緩緩睜開雙眼,拍手道:“妙!太妙了!曲美,人亦美?!?/p>
竹葉青朝季泊看了一眼后說道:“公子過譽(yù)了,公子氣宇軒昂,身邊也盡是俊朗不凡之人,小人這外貌實(shí)在不值一提。”
季泊抬眼看向竹葉青,心中腹誹這竹葉青可太謙虛了,他這外貌可一點(diǎn)都不比他的歌聲差,上帝這是關(guān)了他的哪扇窗啊?
季泊又斜著眼睛看向胡瀾枝,至于他,也就五官還算板正,真談不上帥,身邊也盡是俊朗不凡之人?難道是說外面站著的玄朗,不過玄朗五官確實(shí)生得不錯,雖比不上面前這位竹葉青,但也比胡瀾枝強(qiáng)得多。
胡瀾枝打了一個噴嚏后,眼睛盯著竹葉青說道:“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可以同小郎共飲一杯呢?”
竹葉青俯身道:“恐怕要掃了公子的興致了,小人不擅飲酒,且今日身體有些不適,先行退下了?!?/p>
見胡瀾枝略微頷首后,竹葉青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胡瀾枝又叫來小廝,讓其他比較出名的伶人來演奏,有吹簫的也有撫琴的,每一個長得也都算眉清目秀,但卻都沒有竹葉青那般驚艷。
竹葉青回房后,坐在房間的方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思忖片刻后說道:“今天這位客人恐怕來找我的目的不單純,看似對我很感興趣,但根本沒有正眼瞧過我,出口便提及翎王?!?/p>
在房間靠窗的位置,一位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子坐在銅鏡前道:“聽梅老板說,他們看起來面生得很,應(yīng)該是剛來此地的,但是出手還挺闊綽,說不定是在哪發(fā)了一筆的商人,想來這邊做生意,所以想通過你攀上翎王的關(guān)系吧!”
竹葉青放下茶杯,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他身上的透出的氣質(zhì)絕非一個普通商人,他的眼神和那個人一樣極具壓迫力?!?/p>
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來說道:“沒事的,讓戚彥去查一下他們的底細(xì),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竹葉青用手摩挲著茶杯外壁說道:“對了,戚彥這次回來,有帶書信回來嗎?”
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人站起來說道:“沒有,但是戚彥說這次我們事情辦得好的話,那個人答允我們我們回去和家人團(tuán)聚一段時間。”
竹葉青又抿了一口茶水道:“希望如此吧!和戚彥說一下我們的懷疑就可以了,至于他去不去查?上不上報都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