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宮女便推門而進。
涂校尉帶著幾名手下,跟了進來,幾雙眼睛迅速地掃著周邊。
紫蘇微微坐起一些,拉著薄被將身后的陳皮蓋了一個嚴實,咳了咳,問道:“外面怎么鬧哄哄的?”
“剛才白司藥房里入了賊,偷走了鑰匙,涂校尉帶人正在司藥司搜捕?!睂m女回答。
“咳咳,涂校尉恕罪,下官……偶感風(fēng)寒,怕傳染給你,就不給你行禮了。”紫蘇語音虛弱地說。
涂校尉看了宮女一眼:“紫蘇大人生病了嗎?”
“嗯,病了有兩天了?!?/p>
“紫蘇大人,可看到有人進入你房里?”涂校尉問道。
“除了你們,就沒有別人了?!?/p>
涂校尉緩緩上前,掀開了蚊帳。
紫蘇卻故意似的,從被子里露了一截香肩出來,驚呼一聲:“涂校尉,你……你雖品級比我高,怎可這般無禮?我臥病在床,身上只穿著寢衣……”
“紫蘇大人恕罪,職責(zé)所在,如今有人潛入司藥司偷鑰匙,折檔頭懷疑是上次刺殺昭和宮走脫的刺客,他被朱邪太妃打傷,現(xiàn)在可能躲在宮中,偷鑰匙是為了偷傷藥!”
“此人既然這么重要,那你們就去找呀,皇宮這么大,司藥司這么大,偏到我床上找,這算怎么回事?”紫蘇故意裝出一副羞惱的樣子,“涂校尉,下官沒得罪過你吧?你莫不是懷疑,我會將刺客藏在床上?”
這時白芍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白姑姑,此人……咳咳,我身上只穿了寢衣躺在床上,他……他竟然懷疑我床上藏了人,要過來搜查,嗚嗚……”紫蘇說著便委屈地啜泣起來。
緊緊蜷縮在紫蘇身后的陳皮,心頭也不免感慨一番,女人的眼淚果然信不得。
白芍也上前看了一眼,陳皮怕被子太臃腫,被人看了出來,所以緊緊貼著紫蘇。
“涂校尉,紫蘇是我?guī)С鰜淼耐降埽豢赡芨琴\人是一伙兒的,因為如果是一伙兒的,賊人根本不需要親自來偷鑰匙,完全可以讓紫蘇到我手里拿?!卑咨纸忉尩馈?/p>
涂校尉抱拳道:“我也不是懷疑紫蘇大人跟賊人是一伙兒的,只是例行公事,還望理解?!?/p>
蚊帳放了下來,涂校尉隨即帶人離去。
接著白芍和宮女也都走了,到其他地方去搜查。
房門被宮女關(guān)了起來,紫蘇稍稍松了口氣,這才發(fā)覺陳皮已經(jīng)整個人貼在了她身上,隱約間……她好像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嚇得她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