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神尼一聽陳皮的話,肉眼可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他既然能混進宮里,定力自然不錯。
那一絲慌亂一閃而逝。
蕭紅魚見陳皮已然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擔(dān)心南海神尼惱羞成怒,也擔(dān)心陳皮有危險,當(dāng)即站了起來:“來人!”
不遠處的李黠和沈牛,帶著鼠衛(wèi)和牛衛(wèi)中的好手,紛紛趕了過來。
朱琳瑯頓時緊張起來,起身對著蕭紅魚欠身:“太后娘娘,你可不能聽信這奴才一面之詞,他為了自己活命,竟然如此誣陷神尼是男的,如果神尼是男的,他這么多天都在萬壽宮,陪著皇祖奶講經(jīng),這要傳揚出去,皇祖奶顏面何存?”
太皇太后聽了這話,也知道南海神尼如果是男的,不僅影響自己的聲譽,而且還會影響整個皇室的聲譽,不禁勃然大怒:“把他給我就地處死!”
“母后,且慢!”蕭紅魚站了起來。
“紅魚,你敢違抗哀家嗎?”太皇太后也有些動怒了,“這奴才說的話,你可聽見了?他是想毀了哀家的清譽!”
蕭紅魚看到李黠和沈牛已經(jīng)帶人趕了過來,稍稍松了口氣,眼下南海神尼還在亭外,亭子還有一群太監(jiān)和宮女,南海神尼想要一擊必中,只怕沒有可能。
“母后,既然小皮子這么說了,必有他的理由?!?/p>
蕭紅魚隨即就將目光轉(zhuǎn)向陳皮:“小皮子,你說南海神尼是男的,可有證據(jù)嗎?”
“哼,證據(jù)嘛!”
陳皮看著南海神尼冷聲一笑,忽的出手,就往對方胯部一掏。
“你……”朱琳瑯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你竟敢這么無禮!”
但是一掏之下,陳皮卻愣住了。
猴子摘桃,卻沒有摘到桃,這尼瑪玩笑不是開大了嗎?
莫非當(dāng)日躲在車底,聽見沈公子和秋夫人的談話是假的?
南海神尼卻很平靜地看著陳皮:“陳公公,貧尼是男是女,現(xiàn)在可有說法?”
“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褻瀆神尼,曹正淳,你還愣著做什么?”太皇太后怒氣勃勃,“這小太監(jiān)太沒規(guī)矩了,他辱的不是神尼,而是佛法!”
曹正淳當(dāng)即吩咐已經(jīng)站在亭外的緹衣衛(wèi):“太皇太后有命,就地處死陳皮!”
跟隨緹衣衛(wèi)而來的焦機,不由看了陳皮一眼,眼中卻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
不過,鼠衛(wèi)和牛衛(wèi)都沒有人動手。
他們只聽兩個人的命令,一個是李蓮花,一個是蕭紅魚。
“怎么?哀家的話命令不了你們嗎?”太皇太后越想越氣,扭頭看向蕭紅魚,“呵,都說如今你權(quán)傾天下,今日哀家總算見識到了,在這后宮之中,你的人連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蕭紅魚躬身道:“母后恕罪!為了母后的清譽,臣妾覺得還是查清真相為好?!?/p>
“還要查清什么?剛才這陳皮說神尼是男的,結(jié)果呢?他不是驗過了嗎?神尼是男的嗎?”太皇太后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