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玉面郎君江愁便是!”
一聽他的聲音,太皇太后愣住:“你的聲音怎么……變粗了?”
“太皇太后想聽貧尼的聲音嗎?”江愁又夾起了嗓音,那嗓音也變得細(xì)了起來。
“你,你……”太皇太后恍然大悟,“你果真是男的!”
“太皇太后與在下同床共枕這么多天,難道不知道我是男的嗎?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在這么多人面前,你不敢承認(rèn)?”
在場眾人嚇得不敢說話,這種事是他們能聽的嗎?
他們沒有任何八卦的心思,只想著待會兒能不能活命?
關(guān)乎皇室和太皇太后的清譽(yù),知道此事的人,多半會被滅口吧?
“你,你胡說!”太皇太后激動不已,“哀家何曾與你……同床共枕?你個(gè)天殺的,編排哀家的清譽(yù)!”
蕭紅魚寬慰道:“母后息怒,這惡賊明顯對朝廷不滿,這次刺殺不成,他必然很不甘心,所以故意要往您身上潑臟水,借此敗壞皇室的名聲?!?/p>
太皇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江愁呵斥:“你是誰派來的?你冒充神尼,躲在哀家身邊,如今又想行刺太后,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江愁沒有說話。
卻見一邊的朱琳瑯已經(jīng)跪了下去:“太皇太后、太后恕罪,我也是……我也是被這惡賊給蒙蔽了,我只想著皇祖奶信奉釋教,想要盡一份孝心。于是我便找了很多大德高僧,但又想他們都是和尚,進(jìn)宮怕有不便,便讓人去找修為精湛的尼姑,有人便向?qū)O兒推薦了南海神尼……誰能想到,他竟是男的,皇祖奶,我對不起你……”
說著朱琳瑯先哭了起來,哭得稀里嘩啦:“我從小沒了娘,如今父皇又北狩了,在沒出嫁前我就一直待在皇祖奶身邊,我本想好好孝敬皇祖奶……卻不想好心辦壞事,連累皇祖奶清譽(yù)受損,長平真是該死!”
站在蕭紅魚身邊的陳皮,冷冷地看著,這娘們兒還真是戲精附體呢。
說起草原留學(xué)的太上皇,老太太不禁感傷了起來,忍不住留下了一滴淚,揮了揮手:“起來吧,這事又怎么能怪你呢?都怪這惡賊,蒙蔽了你,也蒙蔽了哀家!”
“江愁,混入太皇太后身邊,又來行刺哀家,此事必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到底是誰?”蕭紅魚眼神冷冽地盯著江愁。
“妖后,你不必在我身上動心思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倒是挺硬氣的?!笔捈t魚輕輕一聲冷笑,“那就讓哀家來猜一猜,你背后……是襄王吧?”
江愁臉色驟然一變。
剛剛起身的朱琳瑯,聽了這話,身子又不禁微微抖了起來,心跳更是加速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