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事?”
“小的今日出宮,無意撞到了秦駙馬的人?!?/p>
“秦駙馬?”蕭紅魚蹙了蹙眉,“長平公主的那位駙馬?”
“姓秦的駙馬只有一位,自然是他,秦密!”
“你撞到了他的人,那又如何?”
陳皮又壓低了嗓音,說道:“那人姓沈,別人叫他沈公子,我偷聽他跟一個叫秋夫人的談話,那秋夫人好像是福王的人?!?/p>
一聽福王,蕭紅魚不禁慎重起來,問道:“他們都說什么了?”
“秋夫人就是派人進宮盜取遺詔的帶頭人,估計武力值很高,所以被她逃出宮去了,現(xiàn)在她被接到了秦駙馬府上,這次秋夫人行動失敗,小的聽那位沈公子說,駙馬府實施了第二套計劃,準備在盂蘭法會上,派人刺殺娘娘你!”
“區(qū)區(qū)一個四名駙馬都尉,竟如此大膽嗎?”蕭紅魚又驚又怒。
陳皮嘆了口氣,說道:“我聽那沈公子的意思,秦駙馬大概是襄王的人!”
蕭紅魚稍一思索,輕輕頷首:“哀家明白了!長平公主不是先帝所出,乃是正統(tǒng)皇帝的公主,如今正統(tǒng)皇帝北狩,草原十八部要讓朝廷割讓燕云十六州,才肯將正統(tǒng)皇帝送還。小皮子,你說這燕云十六州能割讓嗎?”
陳皮躬身道:“小的見識淺薄,又如何懂得朝廷大事。”
“你少來!”蕭紅魚給了一記白眼,連推恩令這種缺德帶冒煙的計策都能想得出來,現(xiàn)在謙虛什么?
“咳咳!”
陳皮清了清嗓子,笑著掩飾被蕭紅魚拆穿的尷尬,說道:“小的以為燕云十六州是咱們大虞的北大門,太祖皇帝當年費了多大的勁才打下來了,若是拱手讓人,塞北之外的胡蠻便可輕而易舉地南下,時不時的騷擾邊境的百姓,擄掠糧食和人口,而且可以直接威脅到京師!”
“不錯,這么淺顯的道理,連你都明白,但朱琳瑯身為大虞公主,她卻不明白!”蕭紅魚已經(jīng)難以掩飾對朱琳瑯的不滿了,“她只道,哀家是要霸占權柄,不肯讓她父皇回朝!”
“當年正統(tǒng)皇帝御駕親征,將我大虞五十萬精銳,全數(shù)葬送在草原上。被擄之時,他若能引刀一割,倒也能博得昭烈之名。如今為了活命,卻在草原上茍延殘喘,娶了草原部落的公主,他怎么好意思回朝呢?”
這話實在大逆不道,但卻也說到蕭紅魚心坎里去了,嘆了口氣:“那可是五十萬精銳啊,朝廷花了多少錢糧養(yǎng)出來的!倘若五十萬精銳尚在,哀家削藩也不會這么艱難了!如今有了你的推恩令,各路藩王無法破解,只能殺了哀家,借此取消推恩令!”
“太后英明!”
“所以朱琳瑯便憑借這次的機會,聯(lián)絡了襄王,謀此大逆之事!”
“據(jù)說刺客已經(jīng)入宮,他叫玉面郎君江愁,男生女相,所以假扮了南海神尼,混在太皇太后身邊,盂蘭法會要給先帝,以及歷代帝王超度,太后必須在場,他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