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立刻哭訴起來:“陳公公剛剛上任,就將孩兒打發(fā)過來燒火了!”
“豈有此理?!”
焦機冷哼一聲:“他難道不知你是咱家的干兒子嗎?”
“孩兒跟他說了,但他……”小春子囁囁嚅嚅,不肯言語,只拿一雙溜光眼,怯弱地看了看焦機。
“他說什么了?”
“孩兒不敢說?!?/p>
“說!”
小春子抹著眼淚說:“那陳公公似乎并不將干爹放在眼里,說你……你跟李公公年歲也不差多少,卻拜了李公公為干爹,臉都不要了!”
“混賬!”
焦機氣壞了:“他竟敢不將咱家放在眼里,難道也不將李公公放在眼里嗎?”
“他還說……”
“我還說什么了?”陳皮忽然出現在二人旁邊。
小春子頓時嚇了一個激靈,剛才他的話都是胡編亂造,生怕陳皮拆穿了他。
好在現在焦機正在氣頭之上,估計陳皮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隨即他便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在焦機的身后。
“哼,陳公公,好大的派頭!”焦機冷冷地盯著陳皮。
陳皮平靜地道:“焦公公言重了。”
“小春子是我剛收的干兒子,你怎可讓他去燒火?”
“除了燒火,他還會做別的嗎?”陳皮輕蔑地瞥了小春子一眼,“太后有命,膳房一切事務,由我全權負責,包括人事任命。焦公公莫非有異議?”
“好你個小皮子,給你一根雞毛,你還當令箭了?”焦機看到陳皮這么不給面子,心中之氣越來越盛。
小春子知道這次陳皮看到他挑撥是非,只怕以后的日子會越發(fā)不好過,當即又啼哭了起來,跪在了焦機身邊:“干爹呀,我不想在膳房,我怕我會被人害死,以后……以后沒人給你養(yǎng)老送終,嗚嗚嗚……”
第一次見到茶味這么濃的男的,陳皮搖了搖頭,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子也不算是個男的!
古人香火觀念十分濃厚,焦機一聽以后沒人養(yǎng)老送終,卻也涌起了一股悲情。
“你起來!”
焦機拽了一把小春子,說道:“你放心,有咱家在,沒人能欺負你。我已經跟你干爺爺提過了,找個機會,把你安排到司禮監(jiān)去?!?/p>
“多謝干爹!”小春子欣喜異常。
“我干爹,你干爺爺是司禮監(jiān)的秉筆,你表現好一些,說不定還能在皇上身邊伺候?!?/p>
“是,孩兒一定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