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機子,快去準(zhǔn)備一些瓜果茶點?!崩钌徎ǚ愿澜箼C,同時給了一個眼神。
焦機點了點頭,準(zhǔn)備瓜果茶點的同時,自然要去通知緹衣衛(wèi)。
蕭紅魚扶著太皇太后入座,又對南海神尼笑道:“神尼,你也過來坐?!?/p>
進(jìn)了亭子,蕭紅魚可就危險了,陳皮不及多想,走上前去,先對南海神尼躬了躬身,笑道:“神尼看著年紀(jì)輕輕,想不到佛法竟然大成,小的素來對佛學(xué)頗有些鉆研,想跟神尼討教討教。”
“有你什么事?”朱琳瑯忍不住呵斥,“你算個什么東西,腌臜閹人,你也配討論佛學(xué)?”
陳皮淡然一笑:“久聞長平公主一向潛心修行佛學(xué),佛說眾生平等,你怎么以區(qū)別心看人?這豈非著相了嗎?”
“你……”朱琳瑯一時說不出話。
卻聽南海神尼淡淡地說:“不錯,佛說眾生平等,不說是個閹人,哪怕是一條狗一只貓,也是平等的。”
“你聽聽,這才是得道的大師。”陳皮對著朱琳瑯揶揄道。
又忽然指著石榴樹上搖曳的花枝,問道:“神尼,敢問那是花動,還是風(fēng)動?”
朱琳瑯冷笑道:“你三歲小孩兒嗎?花動是因為風(fēng)了它才動,說起來就是風(fēng)動?!?/p>
“小人問的是神尼,公主在神尼面前怎敢如此無禮?”
“你敢說本公主無禮?”好一個倒反天罡,朱琳瑯氣壞了,“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重責(zé)二十大板!”
坐在亭子里的蕭紅魚,眸間泛起一股寒意,冷冷地道:“長平,你好大的威風(fēng),哀家身邊的人,是你說重責(zé)就重責(zé)的嗎?”
“太后,是他……他對我無禮在先?!敝炝宅樏黠@能夠感覺得到,蕭紅魚身上忽然散開的氣場,不由心慌起來,但她仍不免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小皮子若有什么錯,哀家自會責(zé)罰,輪得到你來做主嗎?”
朱琳瑯慌忙跪地:“長平不敢?!?/p>
太皇太后此刻卻在和稀泥,笑了笑,朝著朱琳瑯招了招手:“好了好了,琳瑯這孩子自小沒了娘,她爹……又被抓到草原上去了,怪可憐的,過來吧,到皇祖奶這兒來?!?/p>
“是?!?/p>
朱琳瑯起身,也走進(jìn)了亭子里。
南海神尼想跟進(jìn)去,卻又被陳皮閃身攔在了亭子外,說道:“神尼,剛才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是花動,還是風(fēng)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