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之聲響起。
云蘿啼哭不止。
陳皮推門而入,但見海德安扯著云蘿一頭秀發(fā),猛地就將人給甩了出去。
云蘿直接摔了出去,撞翻了一只小茶幾,一把精美的紫砂壺頓時破裂,茶水流了一地。
“這可是京城最好的紫砂壺大師陳曼笙,親手給咱家制作的西施壺,你個小賤人,竟敢將它打破了!”
海德安興頭之上,絲毫沒有發(fā)覺身后的陳皮,整個人又撲向了云蘿。
“住手!”
陳皮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海德安的后領,用力將他掀翻在地。
“誰呀?!”
海德安不由動怒,抬眼見是陳皮,慌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小的不知陳公公駕臨,多有得罪。”
陳皮先去扶起云蘿,又冷眼掃向地上跪著的海德安:“海公公,一大清早的,什么火氣這么大呀?”
“小宮女沒輕沒重,打破了小人的紫砂壺,小人訓斥她幾句,她還不服氣!”
海德安避重就輕,實則心里慌的一批,抬頭看了一眼,忽然發(fā)現陳皮身上的袍衫,已然不是之前高貴的緋紅色。
而是茶駝色。
沒有品級的小宦官才穿這種服色。
“陳公公,您這服色……”
“哦,茶飲局的明公公不是病了嗎?太后讓我過來代他的位置。”
海德安隨即站了起來,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也就是說,以后你要在咱家手底下做事?”
“可以這么說?!?/p>
“一個小小的庖長,竟敢管到咱家頭上來了,你是在太后身邊待久了,監(jiān)欄院教你的規(guī)矩都忘了吧?”
“你一大把年紀了,強迫一個宮女當你的菜戶,你就懂規(guī)矩了?”陳皮冷眼一瞥,毫不客氣地回懟,“再說了,你要那么多菜戶做什么?你有那玩意兒嗎?”
“呵,說的你有那玩意兒似的?!焙5掳怖湫α艘宦?,“你既然來了西膳房,那就不是六品長隨了,在這兒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