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依舊沒什么表示,只是慢悠悠地拿起拖把桿,開始擦拭活動室的地板,仿佛在為他們即將的出行“凈化道路”。
三人(加一企鵝)準備出發(fā)。
臨走前,陸川似乎想起了什么,對王姨說:“王姨,還有…‘普通’一點的韭菜盒子嗎?需要帶一點…‘伴手禮’?!?/p>
王姨一愣,隨即笑道:“有!正好有一鍋剛出爐的、沒加料的正常版!”她趕緊用油紙包了幾個熱乎乎的、散發(fā)著樸實香味的韭菜盒子遞過來。
陸川接過,揣進懷里那件破舊的軍大衣內(nèi)側(cè)。
莎拉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用韭菜盒子當給情報販子的“伴手禮”?這操作她有點看不懂。
但既然是陸川的意思,她選擇相信這必然有某種深意(或者只是他餓了)。
三人一鵝,走下舷梯,踏入了混亂的新加坡。
碼頭上依舊混亂,但通往市區(qū)的道路已經(jīng)被軍方部分管制。他們憑借著莎拉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可能是之前從“獵犬”小隊尸體上摸的)、級別不低的通行證,有驚無險地穿過關(guān)卡,融入了這座陷入金融末世氛圍的都市。
街道上,行人神色倉皇,店鋪大多關(guān)門,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濺起路邊的積水。電子廣告牌大多漆黑,偶爾亮著的也在滾動播放政府的緊急通告和休市通知。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不安。
他們按照坐標,來到了濱海灣附近的一條狹窄后街。一個不起眼的、掛著“破碎匯率”霓虹燈牌的地下酒吧入口,出現(xiàn)在眼前。
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眼神警惕的保安,正在檢查進入者的身份。
莎拉上前,出示了從船長通訊記錄里找到的、與“鼴鼠”約定的暗號——一個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密碼。
保安核對后,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們這個奇怪的組合(冷艷女人+空靈青年+一只企鵝?),但還是側(cè)身讓他們進入。
酒吧內(nèi)部光線昏暗,煙霧繚繞,充滿了劣質(zhì)酒精、汗水和…信息過載的味道。各種奇裝異服、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人們聚集在一起,低聲交換著情報和贓物。巨大的屏幕上不再是球賽,而是跳動著混亂的金融市場數(shù)據(jù)和地下懸賞令。
這里,仿佛是新加坡金融風暴下的一個地下避風港,也是罪惡和機會滋生的溫床。
一個酒保用眼神示意他們跟上,帶著他們穿過嘈雜的人群,來到了最里面一個用厚重簾子隔開的卡座。
簾子拉開。
卡座里,只有一個瘦小的、戴著高度近視眼鏡、頭發(fā)亂糟糟、正埋頭于三臺平板電腦之間的年輕男人。他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劃動,同時監(jiān)控著不同來源的信息流,嘴里還念念有詞:“…做空印尼盾…買入黃金期貨…不對,黃金也在跌…媽的,全是噪音…”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莎拉和陸川,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鏡:“你們是…‘奧斯卡’的人?比我想象的…呃…更特別。”他的目光落在陸川身后的企鵝CFO身上時,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等等!這氣息…這項圈…你是…‘南極冰墩墩反向金融集團’的榮譽CFO?!我在暗網(wǎng)金融論壇看過你的分析帖!關(guān)于‘利用極光波動預(yù)測比特幣走勢’的那篇!牛逼??!”
企鵝CFO高傲地昂起了頭,發(fā)出了一聲矜持的“嘎”,仿佛在說“正是本鵝”。
陸川和莎拉:“……”看來這企鵝在圈內(nèi)還挺有名氣?
“你就是‘鼴鼠’?”莎拉確認道。
“如假包換!”鼴鼠似乎因為認出企鵝而興奮起來,話也多了,“新加坡乃至東南亞最牛的情報販子!專攻金融黑市和規(guī)則漏洞!你們船長卡洛斯那個蠢貨,要不是我提前警告他風暴要來,他早就連人帶船被‘風險實體’撕碎了!當然,傭金一分不能少…”
“信息,有價值,錢不是問題?!鄙淅浯驍嗨?,“我們要知道這場風暴的根源,以及沃爾夫集團和金橡樹的動向。”
鼴鼠搓了搓手,小眼睛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根源?嘿嘿,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價錢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安靜的陸川,忽然從軍大衣里掏出了那個用油紙包著的韭菜盒子,遞到了鼴鼠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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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盒子還冒著熱氣,散發(fā)著樸實而霸道的香氣,與酒吧里奢靡墮落的氣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