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5章 韭菜拖把與礦坑里的哭泣算法（第4頁）

危機暫時解除，但礦坑的詛咒根源仍在。

陸川看著深不見底的礦坑，看著那個搏動的山之心虛影，又看了看懷里似乎因為靠近核心而再次傳來微弱悸動的軍大衣。

他感覺，想要真正“解除詛咒”或者“撿漏”，恐怕必須深入到礦坑底部，接近那個山之心虛影，甚至…找到那份被偷走的、真正的“初始金”契約。

但這下去的路，注定充滿了被奴役的礦工、狂暴的算法攻擊、以及未知的金融黑歷史實體。

“系統(tǒng)，”陸川在心里默念，“發(fā)布個靠譜點的下行方案唄？比如‘礦坑電梯使用指南’或者‘如何與詛咒礦工進行友好債務(wù)重組談判’？”

系統(tǒng)界面沉默了片刻，然后彈出一個極其簡略的提示：

【檢測到高濃度‘歷史債務(wù)怨念’…】【建議：使用‘反向共情’能力…】【提示：嘗試理解‘債務(wù)人的痛苦’…或許能發(fā)現(xiàn)‘債權(quán)人’的破綻…】（Hint:Trytounderstandthepainofthedebtor。。。mightrevealthecreditorsweakness。。。）

反向共情？理解債務(wù)人的痛苦？

陸川看著坑底那些麻木攀爬的詛咒礦工，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張僅剩的、寫滿了心酸淚的美元（三美元之一）。

忽然，他有了一個極其大膽、極其作死、但也可能極其符合“反向操作”精髓的想法。

他轉(zhuǎn)身，對莎拉說：“能把我的聲音，放大，并轉(zhuǎn)換成…能引起那些礦工‘共情’的波動頻率嗎？最好是…那種欠了一屁股債還不上、被催收電話打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絕望又擺爛的情緒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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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但還是操作起了探測器：“可以嘗試…但不確定效果…可能會激怒它們…”

“賭一把！”陸川深吸一口氣，走到坑壁邊緣，對著深不見底的礦坑，用盡畢生演技，發(fā)出了一聲蘊含著他所有被系統(tǒng)坑、被禿鷲追、被企鵝帶偏、還欠著一屁股巨債的…悲憤交加、絕望中帶著一絲荒誕的吶喊：

“下面的兄弟姐妹們——！聽我說——！”

“我！也！是！個！負！翁！啊——！”

“我欠的錢！比你們挖的礦還多啊——！”

“狗日的系統(tǒng)！坑爹的金橡樹！還有那該死的華爾街之狼！都盯著老子這點肉啊——！”

“咱們都是被收割的韭菜！被套牢的礦工！何苦互相傷害啊——！”

“要不…咱們聊聊？一起想想辦法…集體賴賬怎么樣？！或者…債轉(zhuǎn)股？把你們的詛咒債務(wù)…轉(zhuǎn)成我這邊的股份？雖然我這邊暫時也快破產(chǎn)了…但夢想還是要有的嘛！”

他的聲音，被莎拉的探測器轉(zhuǎn)換成一種極其詭異、混合著哭腔和擺爛笑聲的精神波動，朝著礦坑底部擴散開去。

一瞬間，整個礦坑的哭泣聲…又停了。

所有正在攀爬的詛咒礦工，動作再次僵住。

他們空洞的眼睛里，那紫色的貪婪光芒劇烈地閃爍起來，仿佛內(nèi)部的算法正在劇烈沖突。

過了好幾秒。

一個干澀、沙啞、仿佛幾百年沒說過話、充滿了無盡痛苦和一絲茫然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坑底某個礦工身上傳來：

“…賴…賴賬？”“…股…股份？”“…破…破產(chǎn)？”“…你…你他媽…到底…是哪邊的…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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