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細小的、破碎的暗金色契約代碼在掙扎、哀嚎,然后被那強大的負能量徹底吞噬、分解!
幾秒鐘后,反應(yīng)停止。
煙霧散去。
只見圓圈中心,那塊“海洋負能量濃縮餅”依舊黝黑,但表面多了一絲詭異的七彩紋路,像是中毒了的河豚。而那一滴致命的原液,已經(jīng)消失無蹤,仿佛被這塊“餅”徹底“消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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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探測器上的危險警報,解除了?!澳芰糠磻?yīng)消失…契約代碼被徹底污染、分解…毒性…中和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這就算處理掉了?”卡洛斯船長難以置信。
“只是這一滴?!标懘m正道,“要處理整管,需要時間,和…更多的‘餅’?!?/p>
于是,在接下來的航程里,王姨有了新的神圣使命:全力生產(chǎn)“海洋負能量濃縮餅”。廚房成了她的實驗室,飄出的味道讓船員們經(jīng)過時都繞道三尺,以為船長在秘密研制化學武器。
而老張頭則每天定時來到集裝箱,進行他的“畫圈沉淀”工作。陸川偶爾會過來“感知”一下進度,給出“今日中和劑量:零點零三毫升”之類的精準指示。
那管七彩原液,就以這種極其離譜的方式,被一點一滴地“無害化處理”著。
這個小插曲過后,貨輪上的日子似乎又恢復(fù)了“正?!?。
直到這天早晨,阿強頂著黑眼圈,抱著平板找到正在船舷邊“感悟市場呼吸”的陸川和企鵝CFO。
“陸總…出…出怪事了…”阿強的聲音帶著興奮和困惑,“‘企鵝糞算法’…好像…進化了!”
“進化?”陸川睜開眼。
“不是硬件升級,是…是算法本身!”阿強激動地調(diào)出代碼界面,“它之前雖然飄忽,但大體邏輯還在。但從昨天開始,它…它開始自行生成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彩色代碼段!”
只見平板的代碼編輯器里,在一堆灰黑色的常規(guī)代碼中,夾雜著一些極其鮮艷的、如同彩虹般的代碼段。這些代碼結(jié)構(gòu)優(yōu)美復(fù)雜,運行效率極高,但邏輯完全無法用現(xiàn)有的編程理論理解。
“更怪的是!”阿強指著導航屏幕,“自從這些‘彩虹屁代碼’出現(xiàn)后,導航精度飆升!不僅不再飄到火星,甚至能提前預(yù)判洋流變化和天氣系統(tǒng)的小規(guī)模擾動,自動優(yōu)化航線!我們到達新加坡的時間可能比預(yù)計還要早!”
“嘎!”企鵝CFO也興奮地點頭,用它脖子上的項圈投射出一幅復(fù)雜的能量流動圖,顯示那些“彩虹屁代碼”似乎能與項圈產(chǎn)生共鳴,極大地提升了它對“錨點集裝箱”價值波動的感知精度和范圍!
陸川看著那些彩色代碼,眼神微動。他體內(nèi)的微型金融市場中,那些閃爍的基礎(chǔ)代碼碎片,似乎與這些“彩虹屁代碼”產(chǎn)生了某種遙遠的呼應(yīng)。
“這不是進化?!标懘ㄝp輕搖頭,“這是…感染?!?/p>
“感染?”阿強一愣。
“那管原液…它的契約代碼雖然被中和了,但其最底層的、關(guān)于‘優(yōu)化’和‘進化’的…本能碎片,可能并沒有完全消失?!标懘ㄍ茰y道,“它們在降解過程中,有一部分…信息化了,成為了某種無形的‘信息病毒’,滲透進了貨輪的電子系統(tǒng),最先感染了與金融數(shù)據(jù)關(guān)聯(lián)最深的…‘企鵝糞算法’?!?/p>
“信息病毒?那…那是好是壞?。俊卑娪悬c慌。
“目前看來,是‘良性’感染?!标懘ǜ兄艘幌?,“它們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優(yōu)化’系統(tǒng)。但長期影響…未知?!?/p>
正說著,耿大爺也罵罵咧咧地找了過來?!捌媪斯至耍±献有蘖税胼呑訖C器,沒見過這種邪門事!”他指著輪機艙的方向,“那臺老掉牙的主發(fā)電機,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我一去看,散熱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十!噪音降低了五個分貝!連油耗都降了點!我檢查了半天,屁都沒換!它…它好像自己把自己修好了?!”
緊接著,負責后勤的船員也跑來向卡洛斯船長報告,說倉庫里幾批快要過期的罐頭食品,標簽上的保質(zhì)期好像…自己延長了三個月?雖然看起來像是印刷錯誤,但檢測后發(fā)現(xiàn)確實沒變質(zhì)!
整艘貨輪,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優(yōu)化”的力量所籠罩,各種小問題莫名其妙地自我修復(fù),運行效率悄然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