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它什么寶!”陳大彪甕聲甕氣,棒子重重杵地,“敢拿兄弟的衣服當誘餌?問過彪哥的棒子沒?”
眼看物理說服力又要啟動,陸川趕緊打圓場:“誘餌的事…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怎么處理這玩意兒!”他指了指發(fā)光的軍大衣,“總不能一直讓王姨抱著吧?而且…”他臉色一苦,“我感覺…它好像開始‘吸’了?!?/p>
仿佛印證他的話,后院角落,一只正在搬運面包屑的螞蟻突然一個趔趄,背上的面包屑瞬間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扭曲的“債務信號流”,嗖一下被吸進了軍大衣的金融太極圖里!螞蟻茫然地晃了晃觸角,繼續(xù)爬走了。
眾人:“……”
連螞蟻的債務都不放過?!這腌菜壇子胃口也太雜了!
“必須給它找個…容器!或者…屏蔽場!”阿強急中生智,“耿大爺!焊!焊個鈦合金保險柜!要能屏蔽一切金融信號那種!”
耿大爺眼睛一亮:“沒問題!大爺我焊個連量子糾纏都穿不透的柜子!”說著就要去翻材料。
“物理屏蔽對‘混沌奇點’效果有限。”莎拉潑冷水,“它的吸引是概念層面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用更強的‘混沌’或‘秩序’場域,覆蓋它自身的力場?!鄙哪抗庠俅瓮断蚶蠌堫^…和他手里的拖把?!盎蛘摺瓕⑺糜谝粋€本身就處于‘絕對平衡’的環(huán)境?!?/p>
“絕對平衡?”陸川皺眉,“上哪找?”
“牌桌。”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響起。
眾人愕然轉(zhuǎn)頭。
老張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擦干凈了拖把,把它靠在水桶邊。他手里,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副…**油膩膩、邊角磨損、背面印著俗氣牡丹花的老式撲克牌**。
“牌…牌桌?”阿強下巴差點掉地上。
老張頭沒解釋,只是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把那張油膩膩的撲克牌放在地上。然后,他拿起那把洗得發(fā)白、絕對干凈的拖把,用拖把桿的尾端,對著地上的撲克牌…**輕輕一點**。
嗡…
一股微弱卻清晰的力場波動散開。
油膩膩的撲克牌周圍,空氣仿佛扭曲了一下,形成一個直徑約一米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透明“場域”。場域內(nèi)部,光線似乎更穩(wěn)定,塵埃懸浮不動,連風都繞道而行。
“絕對平衡力場雛形…”莎拉戰(zhàn)術(shù)目鏡(雖然碎了但習慣性)后的數(shù)據(jù)流瘋狂刷新,“利用撲克牌本身的‘隨機混沌’屬性,疊加拖把桿注入的‘秩序意志’,在微觀層面強行制造了一個短暫的…**混沌與秩序的平衡奇點**!”
老張頭指了指那個小小的力場,又指了指王姨懷里的發(fā)光軍大衣,言簡意賅:“放進去?!?/p>
王姨看看那油膩的撲克牌,又看看懷里發(fā)光的寶貝腌菜壇子,一臉嫌棄:“放…放這臟牌上?”
“王姨,信張大爺!”陸川一咬牙?,F(xiàn)在死馬當活馬醫(yī),掃地僧說啥是啥!
王姨小心翼翼地將那件發(fā)光的破軍大衣,放在了那張油膩膩的撲克牌上。
奇跡發(fā)生了!
軍大衣上流轉(zhuǎn)的金融太極圖光芒,在接觸到那微小平衡力場的瞬間,如同被安撫的野獸,迅速內(nèi)斂、平息!那無形的吸引感也消失了!整個大衣如同蒙塵的寶物,靜靜躺在油膩的撲克牌上,除了偶爾閃過的一絲微光,再無異常。
“成了!”阿強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張大爺!您這拖把是點石成金…不,點牌成陣??!”
“暫時穩(wěn)定?!鄙o盯著那小小的力場,“但這個平衡場太脆弱,范圍太小,需要持續(xù)注入‘秩序意志’維持。而且…”她看向老張頭,“撲克牌的‘隨機混沌’屬性會自然衰減,需要…補充?!?/p>
“補充?”陸川有種不祥的預感。
老張頭慢悠悠地從油膩的撲克牌里,抽出了三張牌:一張紅桃A,一張梅花3,一張方塊J。他把這三張牌放在軍大衣旁邊,然后…**又用拖把桿尾端點了一下**。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