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11章 負價值研究：用學術廢料填充經(jīng)費黑洞（第1頁）

金橡樹總部第17層，東南角的辦公室門口，那塊【特別項目組（風水優(yōu)化版）】的牌子旁邊，又增加了一塊更閃亮、更官方、也更令人不安的新銘牌：

【跨規(guī)則維度金融操作監(jiān)管漏洞特別研究小組（樣本隔離觀察區(qū)）】

【閑人免進】

【最高風險】

【內有惡犬（∫符號友情噴涂的抽象涂鴉）】

辦公室內，氣氛…十分學術。

如果“學術”指的是伯納德正對著一個特制的、刻滿了封印符文的強化玻璃艙齜牙咧嘴，試圖用壞賬黑霧將其填滿，而莎拉在一旁拿著平板記錄：“樣本A（伯納德）情緒激動度提升，黑霧腐蝕性較昨日上升0。73%，對標準金融契約模擬件的破壞速率達到每分鐘1。2份…”

另一邊，老壺則坐在一個復雜的、連接著無數(shù)時鐘和沙漏的儀器前，慢悠悠地往里面滴加他的“時間茶”，∫符號則繞著儀器瘋狂扭動，試圖干擾時間的正常流速，莎拉的另一塊平板上顯示著：“樣本B（老壺+∫）成功將局部時間流扭曲系數(shù)提升至+-15%，導致三臺同步計時器先后因‘時序悖論’過熱死機…”

賈仁義則被要求不斷背誦各種騙保話術和虛假財務報表，測試其“欺詐性信息”對房間內規(guī)則穩(wěn)定性的影響，目前效果是讓一臺打印機不斷吐出空白彩票。

而陸川，則坐在一張嶄新的、由行政部“特批”的辦公桌后，面前光屏上打開著十幾個窗口：《高風險隔離樣本觀察日志模板》、《特殊研究經(jīng)費申請表V7。2》、《學術倫理審查自評報告》、《儀器設備報廢及申購流程》…

他現(xiàn)在是“STP-OMEGA-001”資產(chǎn)包的代表，同時也是“特別研究小組”的“主要研究樣本提供方”兼“首席負價值顧問”。

威廉總裁名義上是小組牽頭人，但他只來了一次，被∫符號的社會搖和伯納德的黑霧嚇得夠嗆之后，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里，只通過加密通訊遠程“關注”——主要是關注經(jīng)費申請。

“威廉總裁，”陸川正在進加密視頻通訊，表情嚴肅，語氣充滿了科研工作者的嚴謹（與貪婪），“根據(jù)初步觀察，樣本A（伯納德）的壞賬黑霧對傳統(tǒng)金融契約具有顯著的、不可逆的‘規(guī)則腐蝕’效應，極具研究價值。但當前用于禁錮黑霧的‘標準強化型規(guī)則隔離艙’（就是那個玻璃盒子）的耐腐蝕性能已接近極限，存在泄漏風險！急需升級為‘超導負能量阻尼約束場生成器’！這是采購申請和技術參數(shù)，請您審批?！?/p>

光屏那頭的威廉看著那份申請上那一長串零的預算金額，眼角抽搐：“超導…負能量阻尼？這玩意兒聽起來就不像正經(jīng)設備！有這個必要嗎？”

“非常有必要！”陸川痛心疾首，“一旦黑霧泄漏，輕則污染本層樓所有電子設備，重則可能引發(fā)小范圍金融規(guī)則紊亂，導致附近交易員集體做出錯誤決策，造成巨額虧損！這損失可比一臺生成器大太多了！我們這是在為公司省錢啊總裁！”

威廉：“…”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無法反駁。

“還有，”陸川趁熱打鐵，“樣本B（老壺+∫）的時間扭曲實驗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我們缺乏高精度的‘時序悖論測量儀’來量化其效應，導致數(shù)據(jù)極其不準確，嚴重影響了研究進度和論文…呃是報告的可靠性！這也需要申請！”

“另外，基于樣本C（賈仁義）的‘欺詐信息場’研究成果，我們認為有必要開發(fā)一套‘反向誠信度評估系統(tǒng)’，這需要采購…”

“還有樣本D（莎拉）的‘數(shù)據(jù)焦慮綜合征’需要心理疏導經(jīng)費…”

“樣本E（∫符號）的‘混沌軌跡記錄儀’耗材…”

“以及我們全體樣本的‘高風險崗位營養(yǎng)補貼’、‘精神污染防護津貼’、‘潛在規(guī)則反噬人身意外險’…”

陸川滔滔不絕，一口氣扔出去七八份經(jīng)費申請，金額一個比一個離譜，理由一個比一個冠冕堂皇，核心思想就一個：研究我們這群“負資產(chǎn)”很危險！很燒錢！但為了公司的未來，這錢必須花！還得加錢！

威廉聽得頭暈眼花，感覺自己不是總裁，而是個被無良實驗室坑錢的冤大頭基金會主席。他想拒絕，但每次話到嘴邊，陸川就會搬出“仲裁裁定”、“系統(tǒng)關注”、“風險失控后果”來壓他。

最終，威廉幾乎是被迫地、在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tài)下，電子簽批了大部分申請。他只想趕緊結束這通折磨人的通話。

通訊一結束，陸川臉上的“科研嚴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莎拉！通知采購部！下單！要最快速度！”

“伯納德！一會兒新設備來了，隨便噴點黑霧上去，弄點使用痕跡，然后報修！就說不符合安全標準！”

“老壺，計算一下新儀器的最佳‘自然損耗’周期！”

“∫，準備在新儀器上跳支舞，給它開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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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仁義…你去打聽一下，負責報廢審核的是誰，喜歡什么牌子的雪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