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你這個小家伙,帶著這窩…嗯…‘希望’,把我家門口搞得這么熱鬧?”伯納德摸了摸下巴,語氣聽起來不像興師問罪,反倒像是個鄰居來看熱鬧,“可以啊,不僅扛住了金橡樹的鬣狗,還把鮑爾森這老小子的椰子汁都快嘬沒了,有我當(dāng)年…呃…百分之一的風(fēng)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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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杯子里奮力吸椰汁的‘小暗’似乎聽懂了是在夸它,得意地扭了扭屁股,吸得更響了。
鮑爾森:“!??!”他試圖把雞弄出來,但伯納德在場,他不敢有太大動作。
陸川冷靜地看著伯納德:“你是群島意識?”
“意識?算是吧。”伯納德聳聳肩,那破舊西裝又發(fā)出一陣令人不安的蠕動聲,“你可以叫我‘伯納德’,以前混華爾街的時候用的名字,比較順口。至于群島意識…那幫小崽子(指居民)整天念叨的‘永恒停滯’?嗤,那是我懶得動,以及…某種形式的‘自我保護(hù)’?!?/p>
他指了指腳下翻涌的壞賬濁流:“我這身子骨,全是這些玩意兒構(gòu)成的。一旦‘動’起來,或者‘化解’起來,動靜太大,容易把某些小心眼的家伙(瞥了一眼鮑爾森)招來。不如躺著裝死,還能嚇唬一下誤入的小笨蛋?!?/p>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陸川能感覺到,這看似頹廢的男人體內(nèi),蘊(yùn)含著何等恐怖的力量——那是足以讓整個現(xiàn)代金融體系震顫的、沉淀了數(shù)百年的壞賬本源之力!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動’了?”陸川問。
伯納德笑了,笑容里帶著一絲瘋狂和玩味:“因?yàn)槟銈儊砹税 D銈冞@窩東西,特別是那小家伙(指‘小暗’)啃了‘掠奪之根’后,身上那股子‘消化不良’又‘試圖融合’的勁兒,太對我胃口了!簡直就像往一潭死水里扔了一整箱泡騰片!”
他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整個混亂的港口:“看看!多么美妙的混亂!僵化的規(guī)則被挑戰(zhàn)!冰冷的秩序被注入噪音!連鮑爾森這老家伙都不得不從沙灘椅上爬起來!這比我一個人躺在那算計(jì)自己還有多少年壞賬賬齡有趣多了!”
他的動機(jī)竟然如此…隨心所欲且唯恐天下不亂?
“所以,你是來幫我們的?”莎拉警惕地問。
“幫?嗯…這個詞不太準(zhǔn)確?!辈{德歪著頭想了想,“我更傾向于…‘投資’?;蛘哒f,‘投機(jī)’?!?/p>
他拍了拍公文包,里面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像是各種破產(chǎn)公司印章碰撞的聲音:“我看好你們這支‘潛力股’,雖然風(fēng)險極高,大概率血本無歸,但萬一賭對了,回報(bào)率可能是無窮大哦?這種不對稱的風(fēng)險收益比,正是我的最愛!”
典型的壞賬投機(jī)思維!
“伯納德!你這是在玩火自焚!”鮑爾森厲聲警告,“介入‘系統(tǒng)’的清理行動,你會被再次重點(diǎn)標(biāo)記!甚至可能引發(fā)全面的‘信用收縮’!”
“嚇唬誰呢?”伯納德掏了掏耳朵,彈掉一點(diǎn)壞賬碎屑,“老子本來就是‘壞賬’,是‘風(fēng)險’本身!還能怎么標(biāo)記?‘特級壞賬’?‘壞賬之王’?聽起來還挺帶感!至于信用收縮?呵,老子靠的是‘違約’和‘耍賴’吃飯的,信用那玩意兒,早就負(fù)無窮了!”
他完全是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滾刀肉模樣。
鮑爾森被噎得說不出話。對付講規(guī)則的人,他有一萬種方法。但對付這種根本不講規(guī)則、以自身就是“規(guī)則破壞”為榮的存在,他那些貨幣政策工具的效果確實(shí)要大打折扣。
“那么,‘投資者’先生,”陸川看向伯納德,直接切入核心,“你的‘投資’打算以什么形式進(jìn)行?又想要什么‘回報(bào)’?”
伯納德欣賞地看了陸川一眼:“上道!我就喜歡和明白人說話。我的投資分兩部分?!?/p>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些還在虎視眈眈但不敢妄動的“通縮之鯊”:“第一部分,天使輪投資。我?guī)湍銈儠簳r‘拖住’這些煩人的小鯊魚,還有這位快要心肌梗塞的前主席先生?!?/p>
他話音剛落,腳下那無邊的壞賬濁流突然沸騰起來,伸出無數(shù)只由腐爛合同和絕望情緒構(gòu)成的黑色大手,猛地抓向那些“通縮之鯊”!
這些壞賬大手似乎完全免疫“緊縮力場”,反而帶著一種“我比你更爛”、“有本事你把我也清零”的潑皮氣息,死死纏住鯊魚鰭,將它們強(qiáng)行拖向壞賬濁流的深處!
“通縮之鯊”瘋狂掙扎,紅光亂閃,卻無法掙脫這種“同歸于盡”式的糾纏!
鮑爾森大怒,想出手阻止,伯納德卻立刻將矛頭指向他:“老家伙,你的對手是我!來來來,幾百年沒算賬了,讓我看看你的‘資產(chǎn)負(fù)債表’還像不像以前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