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爾森大怒,想出手阻止,伯納德卻立刻將矛頭指向他:“老家伙,你的對手是我!來來來,幾百年沒算賬了,讓我看看你的‘資產(chǎn)負債表’還像不像以前那么‘好看’!”
他猛地打開那個不斷滴液的公文包!
里面并非文件,而是一個不斷旋轉(zhuǎn)的、漆黑的漩渦!漩渦中散發(fā)出無盡的、吸引一切價值并將其拖入違約深淵的恐怖吸力!
“壞賬引力奇點!”鮑爾森臉色劇變,再也顧不上風度,全力催動金色光芒抵抗那股針對他“價值本源”的吸力!
兩位“系統(tǒng)”層面的強大存在,就這么在海天之間對峙起來,一個試圖用權(quán)威和規(guī)則壓制,一個則用純粹的壞賬和耍賴進行污染和侵蝕,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伯納德一邊和鮑爾森對抗,一邊還能分出精力對陸川說話,顯得游刃有余:“看到了吧?誠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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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部分,A輪投資。我允許你們…‘借用’我的力量?!?/p>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陸川懷里的鳥巢:“你這‘巢’和‘根’的融合體,現(xiàn)在半生不熟,消化不良,缺的就是‘量’!足夠龐大的、沉淀已久的‘壞賬’作為原料和緩沖墊!正好,我這兒別的不多,就這玩意兒管夠!”
“我可以暫時開放我的‘壞賬數(shù)據(jù)庫’權(quán)限給你們。你們可以引導那只貪吃的小雞(指‘小暗’),有限度地吸收和轉(zhuǎn)化我的力量,用來平衡它體內(nèi)那沖突的規(guī)則,加速‘融合’!甚至…可以稍微‘修復’一下你這破鳥巢?”
陸川心中一震!
這確實是他們目前最需要的!‘小暗’消化不良,‘小金’疲憊不堪,鳥巢負載過重,碎片融合不穩(wěn)…如果有源源不斷的、相對“溫和”(對于‘小暗’而言)的壞賬能量作為補充和緩沖,無疑能極大緩解現(xiàn)狀,甚至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代價呢?
“你想要什么回報?”陸川再次問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壞賬請的午餐。
伯納德的笑容變得深邃起來:“回報?很簡單。如果你們成功了,真的搗鼓出了什么新花樣,甚至…碰觸到了‘系統(tǒng)’的底層代碼…”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無盡的誘惑:“…我要一個‘壞賬核銷’的承諾。不是那種會計上的騙人把戲,是真正的、規(guī)則層面的…‘債務免除’?!?/p>
“我要這纏了我?guī)装倌甑募湘i,松那么一松。我要…真正的‘自由’?!?/p>
這個要求,看似簡單,實則驚天動地!
規(guī)則層面的壞賬核銷?債務免除?這意味著動搖現(xiàn)代金融體系的根基之一!其連鎖反應無人可以預料!
陸川沉默了片刻。
他看著正在與伯納德對抗的鮑爾森那憤怒而警惕的眼神,看著周圍那些惶恐又帶著一絲期盼的居民,看著懷里疲憊的小雞和破損的鳥巢。
他沒有太多選擇。
“好?!标懘c頭,“我答應。如果真有那一天?!?/p>
“爽快!”伯納德哈哈大笑,似乎根本不在乎陸川是否真能兌現(xiàn),他享受的是投資這個過程本身,“那么,合作愉快!現(xiàn)在,接好了我的‘友情贊助’!”
他猛地一跺腳!
腳下無邊的壞賬濁流劇烈翻涌,一道粗壯的、相對“溫和”的、經(jīng)過初步篩選的壞賬能量流,如同黑色的噴泉,朝著港口方向的‘小暗’涌去!
正在鮑爾森杯子里嘬椰汁的‘小暗’猛地抬起頭,小鼻子嗅了嗅,眼睛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