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晶炮鳴驚滄海,幽焰焚濤護舟航
上回說到,沉寂許久的燃晶大炮終在硝煙里炸響,炮口噴吐的熾烈火光,硬生生撕開了海面沉沉的夜幕,也將海族的沖鋒勢頭,摁在了血色浪濤之中。
燃晶大炮,顧名思義,是以魔晶爆燃為核心的殺器——魔晶點燃時奔涌的狂暴能量,單單一發(fā)便足以掀翻半支小型艦隊,更遑論此刻甲板上數(shù)十門齊齊轟鳴。這些炮管泛著冷硬金屬光澤的家伙,連同一箱箱碼得整整齊齊的數(shù)千發(fā)炮彈,都是皮特從老丈人費爾南多大公爵那兒“借”來的。國家戰(zhàn)備級的硬通貨能落到他手里,少不了幾句插科打諢的周旋,再摻點見不得光的暗箱操作,可此刻炮聲震耳欲聾,誰還顧得上計較手段?管他臟不臟,能炸飛海族、護得住航母,就是好炮!
當赫勒西斯托那遮天蔽日的身軀,曾堪堪碾壓上航母甲板時,白精靈們便已默契地縮進了皮特的契約空間暫避。本該有的50%傷害減免,在那股地獄氣息的絕對壓制下,竟薄得像一層紙,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她們纖細的身影隱在暗影里,指節(jié)因攥緊淬了銀紋的弓箭而泛白,眼底卻燃著不熄的戰(zhàn)意——等再出手時,定要讓這些海族嘗嘗,什么叫“箭出即死,無一生還”。精靈箭術本是刻在骨血里的巔峰傳承,往日總帶著幾分優(yōu)雅從容,此刻卻徹底褪去修飾,只剩下刺骨的冰冷殺意。
“操!今天真是開了眼,這幫雜魚崽子是真他媽悍不畏死!”皮特忙里偷閑卷了根煙叼在嘴上,斜倚著艦橋欄桿,唾沫星子混著硝煙味濺在甲板上。眼瞅著海族戰(zhàn)士像失了智的潮水,抱著粗壯的海藤往航母上拋,又順著藤蔓手腳并用地瘋爬,哪怕身下同伴被炮彈炸得粉碎,也沒半分退縮。燃晶大炮的轟鳴震碎了浪花,水下殘存的水雷在魚群里炸開一團團血色,白精靈的箭矢更是精準得可怕,每一發(fā)都能釘穿顆冒頭的海族腦袋?!敖o老子轟!往死里轟!讓這幫孫子看清楚,爬上來就是送菜,連骨頭都剩不下!”
甲板上早已殺氣沖天,每個身影都透著股“瘋子”般的強悍:雙頭巨猿扛著比它半個人還高的斬龍劍,蹲在護欄邊磨著劍刃,鐵鏈纏在手腕上,磨得嘩嘩作響,眼神死死盯著爬上來的海族,就等一聲令下便揮劍砍殺;艾米麗蹲在炮管旁,手里轉著扳手罵罵咧咧,油污沾了滿臉也不在意,“磨磨蹭蹭的,快點上來呀!再不上來,老子就下去跟你們貼身玩,看誰先碎成渣!”;幽影族戰(zhàn)士隱在甲板的陰影里,只露雙泛著冷光的眼睛,手指扣著淬毒的短刃,隨時準備給爬上來的海族致命一擊;泰坦凱莉更是暴躁,被倆壯漢死死拽著胳膊,拳頭攥得青筋暴起,嗓門大得蓋過了半程炮聲,“快點放開我!讓我直接下海去捶死他們,一拳一個,把這幫雜碎捶成爛泥!”
在這座鋼鐵要塞之上,沒有一個孬種,每個“瘋子”都強悍得過分。
“快進攻!都他媽給老子沖上去,壓沉它!把這艘破船給老子拿下!”海族國王雙目赤紅如血,緊攥海螺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堅硬的螺殼被他攥得“咔嚓”作響,再用點力就要徹底崩裂。數(shù)十萬海族戰(zhàn)士如翻涌的黑潮,從四面八方瘋撲向航母,他就不相信,這么多海族戰(zhàn)士前赴后繼地撲上去,還壓不沉這艘小小的鐵殼子!國王眼中燃著近乎瘋狂的狂熱,嘶吼聲穿透浪濤:“讓那群陸地爬蟲好好見識見識,海洋的怒火有多可怕!我們海族最不缺的,就是敢拼命、不怕死的戰(zhàn)士!”
另一邊,船長休息室里,伊莉玬抱著法杖蜷在角落的沙發(fā)上,雙眼跳動著細碎的幽藍火焰,懸浮在她面前的“毀滅之眼”,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震顫,泛著詭異的光?!拔也幌胫欢阍谄ぬ馗绺缟砗?,看著他一個人扛著所有……”她攥緊法杖,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聲音帶著點哭腔,卻又透著股倔強,“我要變強,強到能站在他身邊,強到能保護他的地步!”
“噢!勇敢的孩子?!本驮谶@時,毀滅之眼中傳來一道優(yōu)美的女聲,溫柔里裹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像從遠古傳來的回響,“你可知道,能力越大,肩上的責任就越重?這份力量會帶你走向更強,也可能帶你陷入瘋魔,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伊莉玬猛地抬頭,眼底的幽藍火焰燒得更旺,銀牙咬著下唇,哪怕咬出了血痕也不在意,“誰敢欺負我皮特哥哥,我就把他打得稀巴爛,挫骨揚灰,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
“嗯!就是這種氣勢,記住這份想守護的感覺,我只教你一次?!迸暆u漸隱去,像融入了毀滅之眼的光芒里。當伊莉玬閉上許久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幽藍色的火焰已徹底吞噬了她的整個瞳孔,額頭原本黯淡的E+神符,突然順時針旋轉了九十度,通體都燃著同色的幽藍火焰,連她懷里的法杖,都裹上了一層火焰光暈。
剎那間,晴空驟暗,原本飄著的白云,竟被這股力量染成了幽藍色,海風都帶著灼熱的氣息,正應了那句“碧海潮生燃怒焰,蒼穹盡染鬼火藍。封印萬載今蘇醒,烈焰焚濤護君安”。
艦橋里的皮特,突然心頭一悸——航母內部,一股恐怖到極致的能量正以幾何級暴漲,空氣都被壓得嗡嗡作響,連控制臺的按鈕,都在這股威壓下輕輕跳動!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艦橋頂端毫無征兆地憑空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那是個渾身裹著幽藍火焰的少女,背后舒展著一對半透明的火焰羽翼,火焰跳動間,連周圍的空氣都在扭曲——正是化作藍色火焰形態(tài)的伊莉玬。她俯視著下方翻涌的海面,滿臉寒霜,仿佛一尊從遠古蘇醒的火神,一道歷經(jīng)滄桑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帶著詭異的回音,既陰森恐怖,又透著股徹骨的狂傲:“一萬年了,整整一萬年的放逐,我今朝終于回來了!哈哈哈哈——”
“這么多年過去了,很多人、很多族,都該不記得我了吧?”她忽然歪了歪頭,眼底閃過一絲屬于孩童的狡黠,眨了眨眼,可下一秒,背后的火焰羽翼“唰”地一聲完全展開,威壓瞬間暴漲,“但沒關系,今天我就來提醒你們——敢動我的人?海中的這群爬蟲們,都準備好骨灰盒了嗎?現(xiàn)在,就來接受死亡的審判吧!”
話音落,她雙掌間的幽藍火焰驟然暴漲,像被狂風引燃的汽油,瞬間凝結成一對燃燒著幽藍烈焰的月刃,刃口泛著冷光,連空氣都被割得“滋滋”作響。
“你們這群自取滅亡的畜牲!都給我受死吧!”
“呼”的一聲,她的身影如流星般俯沖墜向海面,背后拖曳出一道長長的焰尾,在夜空里劃出一道驚艷又致命的弧線。更詭異的是,海水遇上這幽藍火焰,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像澆了汽油似的,瞬間燃起一片無邊無際的幽藍火海,將血色海面都染成了藍色。
海族戰(zhàn)士只要沾到一點火焰,便會慘叫著爆成火球,哪怕拼盡全力沉入海底,烈焰也會從他們的毛孔里竄出,順著血液蔓延,最終將整個軀體燒成焦炭,連一點灰燼都留不下。伊莉玬踏在水面上,周身的力場逼得海水主動退避三尺,揮舞的月刃如跳著一場致命的圓舞曲,每一擊都帶起一片火雨,所過之處,海族盡數(shù)斃命。
海族驚恐地四處逃竄,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原本賴以生存的海水,竟在拒絕他們下潛——連大海,都在害怕這位瘋魔般的丫頭!真可謂“焰刃翻飛斬浪行,海水為薪火不寧。海族百萬皆喪膽,怒海翻騰避神兵”。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只持續(xù)了三分鐘。當伊莉玬周身的幽藍火焰逐漸減弱,像燃盡的燭火般慢慢收斂時,她緩緩降落在皮特面前,手中的月刃“當啷”一聲掉在甲板上,發(fā)出沉重的脆響。她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黑,直直倒進了皮特懷里,周身殘存的幽藍色火焰,在觸碰到皮特掌心的瞬間,竟溫順地熄滅了,只留一句微弱的輕喃,飄在硝煙里:“哥哥,皮特哥哥……我…我做到了……我保護你了……”
女孩沉沉睡去,合上眼睛前,那雙染著殘焰的藍色眼眸里,還清晰地映著皮特的影子。皮特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寶,轉身撿起地上的月刃——近一米四的刃身沉重無比,他單手拎著都覺得費勁,刃口燃著的幽藍火焰尚未完全熄滅,護手處的“E+”神符,還在閃著淡淡的幽光。
他掂量著這柄刃,突然低笑出聲,笑聲里帶著點無奈,眼底卻漫著化不開的溫柔:“這么重的武器,呵呵!小丫頭……比老子還瘋。力氣沒見漲多少,武器倒越用越沉了,就不怕把自己累著?”
皮特剛把月刃輕輕靠在欄桿上,想抱著伊莉玬去休息室,海面突然傳來一道悠遠的號聲!那聲音穿透了殘存的炮響,帶著清晰的金屬共鳴——不是海族常用的海螺調子,倒像是人類戰(zhàn)艦專屬的沖鋒號,雄渾又有力!
他猛地抬頭,順著聲音望向遠方,只見水平線上,黑壓壓一片船影正快速逼近,桅桿如一片黑色的森林,刺破了天邊的云層?!昂?,這效率可以啊!”懷里抱著伊莉玬的皮特,嘴角翹得更高,眼底的疲憊被笑意取代,“看來議會那幫老狐貍,總算沒掉鏈子,來得不算晚?!?/p>
那是人類的遠洋艦隊!一艘艘戰(zhàn)艦如鋼鐵巨獸般在海面航行,黑黢黢的炮口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炮管已盡數(shù)抬起,顯然早已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誰都清楚,海族這些年在沿海一帶橫征暴斂,過路費收得比海盜還狠,稍有不從便屠戮船隊,早把各個陸地國家惹得一肚子火,只是沒找到合適的契機聯(lián)手反擊。
而皮特這趟航母突防,硬生生撕開了海族的海上防線,簡直是給所有國家遞了把“借坡下驢”的梯子——柿子要挑軟的捏,拳頭得打橫的人,不趁海族元氣大傷時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難道要等他們養(yǎng)精蓄銳,再卷土重來搗亂?
正應了那句“炮歇焰收暫安寧,深海忽傳喪鐘聲。莫道狂瀾今已靜,暗流涌動待天明”。
欲知人類艦隊加入戰(zhàn)局后,能否一舉壓制海族,深海中蘇醒的龐然巨物又是否會再度現(xiàn)身?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