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在她身邊,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時間久了,溫贏的耐心也告捷。
她像是在攀登一座高峰,攀爬至一半,已耗盡了所有力氣,進退不得,不上不下地想掉眼淚,哼哼唧唧地嘟囔:“你說說話呀,我好想你了的,阿衡。”
話音未落,面頰上的紅暈漸深,耳邊有人在問她:“有多想?”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他,說:“好想,好想的?!?/p>
分開這么久,她怎么會不想他呢。
顧思衡亦是如此,他只是不愿……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急迫,但那層淡然的面具就好似是一層糖衣,遇見溫贏,不由自主地就被剝落了個干凈。
電話那頭的聲調驟然暗啞了許多,命令她:“那現在別捂著嘴,讓我聽聽,我們阿贏有多想我?!?/p>
溫贏神思昏聵,剛想依循他的指示,可轉念就想起他在出發(fā)前一晚做出的“惡行”,很是小心眼地拒絕了他。
顧思衡也不急,指尖落于屏幕,一言不發(fā)地聽著電話。
淚水從眼角溢出,溫贏的呼吸急促了許多,下意識搖了搖腦袋,想先暫緩片刻。
她不喜歡失控感,只喜歡恰到好處的欣喜。
顧思衡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眼眸微暗,態(tài)度強硬地阻止她:“阿贏,不許拿開。”
切,隔那么遠,他才管不著她。
“我不!”溫贏的反骨開始作祟,可下一瞬,好不容易高昂起的情緒就這么戛然而止。
她睜開眼,這回是真哭了,淚眼汪汪地控訴他:“阿衡你干嘛呀,人家好不容易才……”
才什么呢?
溫贏氣呼呼的不說話了,沒他又怎么樣,她自己也可以的。
但顧思衡又不說話了,連呼吸聲都輕了很多。
缺了最關鍵的輔助因素,無論怎樣都不得其法。
顧思衡握著手機,聽著她因為著急而“咻咻”的鼻息,很“絕情”的,始終不為所動。
直到她抽泣著開口央求:“嗚……阿衡,沒有你這樣的,都……不幫忙?!?/p>
顧思衡喉結輕滾,問她:“那聽我的嗎?”
“聽的?!睖刳A委屈地吸吸鼻子,這時候了還不忘占個便宜,和他談條件說:“那阿衡,你就遄一聲給我聽聽好不好?”
顧思衡聽著她的要求,不禁低笑了聲,語帶寵溺地說她:“小饞蟲?!?/p>
“阿衡啊……”
嬌得不行的一聲低喚,換來一句喟嘆,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