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他們具體談了什么。
只知道郭嘉離開時,張繡親自將其送出府門,神色復(fù)雜,但眉宇間的彷徨卻少了許多。
次日,張繡召集麾下核心將領(lǐng),宣布了決定:
為保全部眾,尋一明主,愿率宛城軍民,歸順鎮(zhèn)東將軍荀衍!
消息傳出,宛城震動,但大多數(shù)士卒聽聞能投靠實力強大、名聲頗佳的荀衍,且待遇優(yōu)厚,反而松了口氣。
唯有少數(shù)劉表安插的耳目想要報信,卻被賈詡早已布置的“夜梟”悄然清除。
數(shù)日后,張繡為表忠心,將宛城防務(wù)暫交心腹,只帶少量親衛(wèi)以及家眷包括其寡嬸鄒氏,秘密離開宛城,前往潁川。
潁川,鎮(zhèn)東將軍府,燈火通明,正在舉行一場不算盛大卻足夠隆重的宴會,為張繡一行接風(fēng)洗塵。
荀衍高坐主位,氣度雍容,雖未刻意釋放氣息,但那融合了匠心境文心與無雙境武膽的威嚴(yán),以及隱隱流露的人皇氣度,讓初次見面的張繡心生敬畏,原本還有的一絲不甘也徹底煙消云散,鄭重行禮,口稱:
“末將張繡,拜見主公!”
“佑維(張繡字)將軍深明大義,棄暗投明,衍心甚慰!日后便是我等同袍,共圖大業(yè)!”
荀衍親自起身,將張繡扶起,態(tài)度親切而真誠。
張繡連忙起身,恭敬回禮:
“繡,飄零之人,得蒙主公不棄,收錄麾下,已是萬幸!日后定當(dāng)竭盡全力,以報主公知遇之恩!”
他言辭懇切,顯然郭嘉的工作和荀衍的態(tài)度,讓他安心不少。
宴席氣氛融洽,張繡麾下將領(lǐng)見荀衍麾下趙云、黃忠、徐晃等大將皆氣度不凡,卻無驕矜之色,呂布那等兇人也安分守己,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盡去。
席間,荀衍目光偶爾掃過張繡家眷所在偏席。
其中一人,雖低調(diào)居于眾人之后,卻難掩其絕代風(fēng)華。
她身著素雅宮裝,云鬢高挽,膚光勝雪,眉眼如畫,尤其那一雙眸子,似含秋水,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與歷經(jīng)世事的通透。
顧盼之間,自有一種成熟女子特有的風(fēng)韻與嫵媚,更兼幾分楚楚動人的柔弱氣質(zhì),我見猶憐。
她并未刻意張揚,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便如同一株夜間盛放的幽蘭,暗香浮動,令人心折。
此女正是張濟遺孀,鄒氏。
就連見慣了絕色的荀衍,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欣賞。
鄒氏亦在悄悄打量著主位上的荀衍。
她久居深閨,亦聽聞過這位年輕霸主的諸多傳奇,今日一見,方知傳言非虛。
此人不僅權(quán)勢滔天,容貌氣度更是她生平僅見,那是一種融合了英武、睿智、威嚴(yán)與包容的獨特魅力,遠非她以往見過的任何男子可比。
對待張繡亦是真誠客氣,毫無勝利者的倨傲,心中那份因亂世漂泊、寄人籬下而產(chǎn)生的不安與凄楚,竟?jié)u漸平復(f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與……一絲微妙的仰慕。
如此英雄人物,方是亂世中真正的依靠。
宴席散去,眾人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