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疾風(fēng)營在陸地上高歌猛進(jìn),將袁術(shù)的防線撕扯得七零八落。
消息傳回,坐鎮(zhèn)中軍的荀衍并未過多欣喜,反而將目光投向了那條橫亙在進(jìn)軍路線上的重要水道——淮水。
淮水,如同一條蜿蜒的玉帶,滋養(yǎng)著兩岸,卻也成為了此刻袁術(shù)政權(quán)賴以茍延殘喘的天塹。
若能掌控淮水,則壽春門戶洞開,后勤糧道暢通;
若不能,則陸路進(jìn)軍難免受其掣肘,甚至可能被敵軍水師騷擾側(cè)翼。
而此時,被荀衍寄予厚望,擢升為橫江中郎將、總督淮水軍事的甘寧,正迎來他投效以來最重要的一戰(zhàn),也是“錦帆營”的首次正式亮相!
淮水下游,一處水面相對開闊、暗流卻潛藏洶涌的河段。
甘寧卓立于一艘特制的樓船艦首。
這艘樓船并非傳統(tǒng)樣式,船體更顯狹長流暢,船首包覆著玄鐵撞角,兩側(cè)船舷各有五對巨大的輪槳。
此刻并未劃動,卻隱隱有風(fēng)系符文流轉(zhuǎn),顯然是兼具速度與沖擊力的新型戰(zhàn)艦。
船帆并非素白,而是以一種異獸“云紋錦”染就的彩色帆布,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正是“錦帆”之名由來!
他依舊是一副豪杰做派,并未著全甲,上身只套了一件犀皮坎肩,露出肌肉虬結(jié)的古銅色臂膀,下身穿著扎腳水靠,腰間掛著那對地級下品的“分水霸海刀”,手中拎著一條烏沉沉的“玄鐵鏈索”。
周身水汽氤氳,神勇境初期的武膽氣血如同江河奔流,與腳下淮水隱隱呼應(yīng)。
“將軍,前方十里,發(fā)現(xiàn)敵船隊!打著‘仲氏’旗號和巫祭圖騰,是橋蕤敗軍后袁術(shù)派出的水師,主將似是李豐,船約三十艘,其中大型樓船五艘,余者皆為艨艟斗艦!”
一名身形矯健、如同水獺般的斥候校尉從水中躍上甲板,單膝跪地稟報,身上竟不見多少水漬,顯然水性極佳。
甘寧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
“李豐?無名下將!傳令,錦帆營,迎敵!讓這些淮南旱鴨子,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水上豪杰!”
“嗚——嗚——嗚——”
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號角聲在淮水上空回蕩。
甘寧身后,約五十艘形制相似的錦帆戰(zhàn)船聞風(fēng)而動,并未排列成笨重的密集陣型,而是如同群狼捕獵般,以三到五艘為一小隊,呈扇形散開,借著水勢與微風(fēng),悄無聲息卻又迅捷無比地朝著敵軍方向切去!
對面,李豐站在一艘高大的樓船上,看著遠(yuǎn)處那一片色彩斑斕、速度奇快的船隊,眉頭緊鎖。
他身邊,同樣站著幾名身披羽衣、手持各種古怪法器的巫祭。
“將軍,這便是那甘寧的錦帆賊……哦不,錦帆營?!?/p>
一名副將語氣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船雖怪異,但數(shù)量遠(yuǎn)遜于我軍,且不見大型樓船,不足為懼?!?/p>
一名眼神陰鷙的老巫祭卻沙啞開口:
“不可大意。此船隱含風(fēng)靈之力,其主將氣血旺盛,與水相親,恐非易與之輩。待老夫先以‘迷魂水瘴’困之,再以‘水鬼咒’破其船底!”
說罷,老巫祭與其他幾名巫祭圍成一圈,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骨杖、鈴鼓等法器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