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并沒有立刻回答公孫的問題,而是沉默片刻后,突然施展出一種名為望氣之術(shù)的神奇法術(shù)。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同時雙手不斷掐動著復雜的法訣,隨著法訣的施展,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漣漪般蕩漾開來。
眾人驚愕地發(fā)現(xiàn),公孫的背后竟然開始彌漫出五彩斑斕的光華。這光華起初還頗為朦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最終,眾人驚訝地看到,在公孫的背后,竟然顯現(xiàn)出一架由黃金打造而成的戰(zhàn)車!
這架戰(zhàn)車通體金黃,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由無數(shù)的太陽碎片拼接而成。車身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紋路,每一處細節(jié)都展現(xiàn)出無與倫比的工藝水平。而在戰(zhàn)車之上,還有一張巨大的華蓋,華蓋的顏色絢麗多彩,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
華蓋的周邊,懸掛著瓔珞、瑪瑙、硨磲、翡翠、玉石、金剛、琉璃等各種珍貴的寶石和珠寶,它們相互交織,閃爍著迷人的光彩。而華蓋的表面,則是一條金龍盤踞其上,這條金龍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條真正的真龍被壓縮進入了華蓋之中。它的鱗片閃耀著金色的光芒,龍須隨風飄動,龍眼威嚴而銳利,整個形象既華貴又威嚴,令人不敢直視。
如此奇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傾倒,他們的膝蓋不由自主地一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就要跪下去。公孫見狀,心中大急,他連忙調(diào)動起自己本就不多的法力,如狂風般橫掃而出。這股法力雖然并不強大,但卻足以暫時抵擋住那股讓人下跪的力量。
眾人在公孫的法力沖擊下,終于回過神來,他們面面相覷,都對剛才的一幕感到震驚和恐懼。而公孫則轉(zhuǎn)過身來,滿臉怒色地看著廣成子,厲聲道:“仙長此來,莫非是想要我等臣服于你不成?恕我直言,我人族雖然弱小,但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我們可以站著死去,絕不跪著求生!”
廣成子聽到公孫的話后,突然間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公孫會如此回應他。原本,廣成子施展這一手仙法,一方面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神通廣大,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機會觀察一下公孫的實力和品性。畢竟,他是奉老師之命前來洪荒協(xié)助人族的,自然不能隨意挑選一個普通之人來擔任人族頭人。
而且,氣運對于闡教來說至關(guān)重要,它是闡教的根基所在。如果所選之人氣運不足,不僅會白白浪費精力,還可能導致任務失敗。更重要的是,這會讓廣成子丟盡顏面,這可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別看廣成子平日里修煉的是寧靜大道,但實際上他并不是一個性格沉穩(wěn)、與世無爭的人。相反,他有著相當傲嬌的一面。在封神榜時期,他可以說是闡教中最為活躍的人物之一,除了南極仙翁之外,就數(shù)他最為跳脫了。只不過,南極仙翁是親自出馬,而廣成子則更喜歡躲在幕后,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這種傲嬌的性格,與元始天尊如出一轍。也正因如此,廣成子才會在元始天尊那里備受寵愛。
然而,公孫與其他族人有所不同,他并沒有那么多的心機和算計。在這個時刻都與生存做殊死搏斗的部落中,隱忍固然是必要的,但要讓人族下跪,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當年,妖皇煉制屠巫劍時,先天人族曾被迫下跪。然而,無論是被尊為人族之母的女媧,還是依附人族而成圣的三清,都對這一情景無動于衷。最終,先天人族被屠殺殆盡,而后天人族也因此斷絕了下跪的念頭,紛紛四散逃離。
如今,洪荒人族之所以如此零散,每個部落的人口都難以超過百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那場可怕的變故。人族在那場災難中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深知分散才是保留后代的唯一途徑。于是,人族在巫妖量劫之后的漫長歲月里,不僅沒有變得繁榮昌盛,反而因為不斷的分散,使得他們在妖族的壓迫下,生活愈發(fā)朝不保夕。
在這片廣袤的洪荒世界中,千人規(guī)模的部落并非隨處可見。雖然不能斷言整個洪荒都沒有這樣的部落,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絕對不會很多。相比之下,像黎那樣全部由青壯組成的部落才是主流,而幾人或幾十人的小部落更是常態(tài)。
然而,廣成子卻在這個時候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這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更糟糕的是,他的行為導致了后天人族被迫下跪,這無疑徹底激怒了公孫。公孫對這種情況感到無比憤怒,他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于是毫不留情地質(zhì)問廣成子。
面對公孫的質(zhì)問,廣成子竟然選擇了沉默。這種沉默讓公孫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他肩頭的彎角逐漸變大,手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緊握著那把巨劍,仿佛隨時都準備發(fā)動攻擊。與此同時,公孫的身形也開始膨脹,透露出一種強烈的敵意和攻擊性。
不僅是公孫,其他許多人也做出了與他相同的選擇。一些青壯甚至開始大聲喝罵,對廣成子表示強烈的不滿和抗議。就連原本就有些不安的老弱婦孺?zhèn)儯丝桃布娂娛┱垢髯缘氖侄?,似乎一場大?zhàn)即將爆發(fā)。
這種緊張的氣氛和眾人的威嚇終于讓廣成子如夢初醒,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引發(fā)了嚴重的后果。
廣成子見眾人如此,壓下心中不快,甩動拂塵禁錮眾人才說道:“小友,誤會了!剛才只是顯化你的氣運,讓他們跪下的不是貧道,乃是你自己?!?/p>
公孫聞言,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暴喝道:“一派胡言!你究竟是何人?闡教,說什么明道與人族,就是這樣折辱我等的嗎?“
公孫不再搭理廣成子,對身后族人說道:“今日怕是難有善了,你等聽令,各自逃離,能逃一人是一人,我有熊部落今日解散,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沒人應聲,卻是各自守陣,開始朝山谷外撤退。公孫卻是舉劍就朝廣成子劈了過去,頓時讓被這一變化弄到窩火之極的廣成子險些被劍劈到,雖然這對于他而言何足掛齒,可以說連擦傷都造不成,但是架不住丟了面皮不是,廣成子可以說此時原本被公孫恭敬帶來的所有好感全部抹去,覺得不可理喻。
廣成子見狀,心中略感驚訝,他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身形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云頭之上。他凝視著那輕易掙脫他禁錮的千把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
要知道,當時他雖然只是稍稍施展了一點法力,但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是些不堪一擊的弱者,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就破開了他的禁錮呢?廣成子站在云頭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山谷,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