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因為先天生靈的作亂,已經到了劫氣深重的時候了,一些活躍在龍漢量劫的生靈敏銳的感應到了洪荒的變化,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龍漢量劫初期,那種粘稠感,與現(xiàn)在一般無二致,之前的他們沒有量劫的經歷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他們現(xiàn)在明確的知道,這就是劫氣、怨氣、業(yè)力和因果糾纏的結果,是量劫要發(fā)動的征兆。
那些洪荒生靈開始隱退,加上因為后土凝聚出的功法沖擊導致洪荒生靈找到緩解自身困境的方向而選擇閉關的因素疊加之下,整個洪荒意外的恢復到了之前的寧靜之中。這讓各方勢力都緩了一口氣,妖族天庭更是借此機會廣泛邀請失意的生靈進入天庭,有些還被引薦道帝俊和太一處,成為周天星斗大陣的參與者,讓他們獲得滿滿的安全感。
一時間妖族的聲勢日隆,至于三清依舊固守各自道場,極少參與洪荒事務,算是獨立于洪荒的中立勢力。至于巫族,因為后土研習功法的動靜,招引不少生靈的關注,但是因為天生不喜巫族的原因,愿意進入巫族的寥寥。
也算這些生靈沒有自討沒趣,真要加入巫族,少不得要吃軟釘子。無論何種生靈但凡不抱惡意的,進入巫族收到熱情的款待,但是始終僅此而已。但凡這些生靈想要長時間駐留巫族,就會被所有巫族疏遠。倒不是巫族有什么敵視其他生靈的原因,只是巫族大剌剌的性格使然,說好聽些叫混熟了就不見外了,說難聽點就是不稀罕了,有你可!無你亦可。時間長了他們也會覺察出來,他們所謂的熱情款待不過是用他們做由頭開宴會罷了,誰叫他們閑的呢!又有一把快刀始終高懸于頂,不及時行樂,做的何來?
現(xiàn)在西方也因為地藏的回歸變得平和起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那樣的美好,現(xiàn)在唯一頭疼的就是女媧了,前段時間撿尸撿的那叫一個痛快,現(xiàn)在雖然自己的全部研究都打通了,但是沒有尸體可撿對于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血脈融合的事情搞定了,現(xiàn)在必須要給她找到一具肉身才行,不然血脈可不能自行化作生靈,這是擺在女媧面前最大的問題。自己的研究當初的目的是在哪來著?。。。。。的基礎上發(fā)展出來的,目的是什么來著?……女媧不斷自問,然后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干脆不想了,開始琢磨創(chuàng)造生靈的事情來了。
恰在此時,伏羲終于從閉死關出關了,如此長的時間,他幾乎已經將蓍草的研究推到了極致,但是始終無法邁出成圣的那一步?,F(xiàn)在出關,他也是要換換腦子,準備最后沖刺前的一切,眼看疾馳而來的女媧,不免頭大如斗,因為他看到女媧一邊疾馳,一邊淚灑成線,就知道只怕要遭!
當女媧因為收不住力直接撞入伏羲懷中,如泣如訴的講述著這些世間的委屈和不滿的時候,伏羲懸著的心還是死了,只得裝憨,任由女媧在自己懷里胡鬧。
當女媧將自己面臨的困難說出來的時候,伏羲這才哄著女媧離開自己的懷里,伏羲心中默默磨了一把冷汗,這才說道:“為兄也是沒法,剛好此次出關就要拜訪三清和兩位妖皇陛下,不若你和我一起,討要一個方法,如何?”
女媧點頭稱是,便隨著大兄一一拜訪三清而去。八景宮中,太上端坐,喚來童子要他去迎伏羲兄妹,自己著開始布置招待事宜。等伏羲和女媧進入之后,太上將他們迎來坐下,便是遣童子去請元始和通天,以及妖皇陛下。
伏羲對于太上的作為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一次能將所有要見之人見了,也沒有阻止。但也不能干等著,便將自己推演悟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太上也總在伏羲講到關鍵處的位置,適時的提出一些見解和看法,當?shù)氖窍嗾勆鯕g。至于女媧幾次要插嘴說自己難處的事情,伏羲即便有意幫襯妹妹,無奈太上就是不搭茬,始終沒有深入的意思。
女媧在放下心中的急切之后,開始和太上及大兄的推演之術進行驗證,也是受益良多。只是,此刻的女媧對于推演之術的發(fā)展方向全部點在了研究之上,對于洪荒大勢的推演那也是一點興趣也無,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置于那樣的處境之中。
太上推演到一定的時間之后發(fā)現(xiàn)前面一面迷霧,龍漢量劫還很是弱小的太上對此并沒有較為深刻的了解,不知道他不能進行推演的那團迷霧就是他們即將面對的屬于他們的量劫,只是將這一情況對伏羲說了出來。
伏羲也按照太上指引的推算一番,確實如太上說的那樣,完全無法推演,但是往回推算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隱患,在太上和伏羲的眼中,一切正如此時此刻,洪荒看起來一切都屬于歲月靜好的時代。而忽然降臨的迷霧,讓他們除了納悶以外,也生產了強烈的探究心思,因此二人心照不宣的開始合力推演起來。太上的推演之術來自于自身煉丹和煉器的千錘百煉,因此細密而從容,可以說不溫不火,伏羲的推演則是來自于俯仰觀望洪荒天地對于規(guī)則的總結和歸納,因此著力點一般宏大而具象,顯得堂皇而霸道,兩者相容之后倒是做到了取長補短,各自增益不少。
但是對于迷霧籠罩的未來他們的探查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因此雖然不致于急躁,但是那種不甘和對于未知的擔憂還是讓他們更進一步的相互提升起來,一時間他們中間的案幾開始因為二者的不斷催動的法力余波之中化為齏粉,女媧也被推出很遠。
通天和元始陸續(xù)趕來,見到如此也不問發(fā)生了何事,就強行介入其中,得知二人正在推演天機,也開始巧妙的融入其中,更多的是幫助太上穩(wěn)固狀態(tài),輸送法力,至于具體要如何推演,他們的半吊子是不敢真切的介入其中的。
女媧不知其中因果,以為三清意欲對大兄不利,也參入其中,被伏羲喝止之后這才安穩(wěn)的成為伏羲的法力充電寶。不久之后進入此地的太一和帝俊,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只能靜靜的肅立在側。
太上和伏羲的推演即便是加上通天等人也是無法掃除迷霧,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著一旁的太一和帝俊,重新布置案幾,對坐著不言不語。
最終太一打破沉默問道:“太上,不知剛才發(fā)生何事?”
太上將天機迷霧的事情說了出來,對于推演也是涉獵很深的太一提議再試一次,這一次他們將在陰陽合陣之中進行推演,太一沒有將混沌的消息說出來,但是太上很是痛快的答應下來,伏羲本就隸屬于妖族天庭,對于兩位妖皇也不會生出多少防備之心,也是點頭答應。之后混沌鐘現(xiàn),陰陽合陣在很短的時間便被推上巔峰,太一主陣,帝俊護陣,混沌氣現(xiàn),等太上等人進入的時候,就看到了陰陽合陣的恢弘和神秘,不由得心下暗嘆。
通天見到這樣得大陣更是喜不自勝,不待和大兄說明就化出分身仔細探查起來,太一對此也沒有進行阻止,此陣乃是他們得先天自帶,要是通天可以看一眼就學了去,也是對方得造化,怕只怕通天得其萬一也是天授奇才。
伏羲初始還記掛推演之事,見到陰陽合陣卻是不由的一個激靈,閉死關死死卡住自己得瓶頸似乎在大陣之中松動了幾分,尤其是看到混沌氣得時候,得之分寶巖得蓍草自發(fā)的飄蕩而出,更是有一根蓍草直接和混沌氣接觸,融化一般消失在眾人的面前,不久又在混沌氣的尾端重組而出,化作一根與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的蓍草,自發(fā)歸入伏羲的體內。
伏羲細細感悟之下發(fā)現(xiàn),這根蓍草看起來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但是事實上卻是在一而二,二而一之間反復切換,始終處于陰陽未分的狀態(tài)。伏羲識海中天雷如雨,炸的伏羲神識蕩漾,幾乎不可立穩(wěn)。
太上進入陰陽合陣的時候,他手中的拂塵化作了一柄半黑半白的寶劍,有黑白分明的一分為二在大陣之中游走,得之分寶巖的法寶雛形與兩半寶劍相合,更是納入一絲混沌之氣,讓太上感知下的寶劍威力上升不止一籌。但是這些對于太上而言還是次要的,他身體的玲瓏寶塔也沾染混沌之氣,就要鑄型,三清身體內的五行旗也各自沾惹混沌氣開始化作防御至寶,然后分有三清和伏羲兄妹分持。
五行旗又叫五方旗,現(xiàn)在生成出來之后,又有其他故事,導致旗子重新分配,這其中鴻鈞的強勢介入是其中最重要的關鍵,補天之戰(zhàn)后西方二圣亂入給鴻鈞結果插手旗子的分配,褫奪了通天和女媧的份例給了他們。置于伏羲手上的旗子則被鴻鈞收取,給了童女。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