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仿佛被青銅古樹鎮(zhèn)壓的時候,被漸漸拉到古樹樹冠上的細須團忽然從內(nèi)部滲出黑油油的墨汁一般的液體,之后融合聚在一起,細須團依然回轉(zhuǎn)樹冠消失不見,黑油圓溜溜的滾動遠離。
鴻鈞長出一口氣,謀劃還沒有毀于一旦,這讓他心中僥幸不已,開口解釋道:“暫且停手吧!剛才我并沒有攻擊你的意思,此樹如何你已經(jīng)有了體會,共同面對尚有一戰(zhàn)之力,否則我的現(xiàn)在就是你的未來,不要自誤!“
黑色油滴很快回到原本位置,分化成原來的矮小身形和編鐘,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只剩下青銅古樹上目瞪口呆的眾人說明剛才的不可思議。
這時的矮小身形沒有急著回答鴻鈞,緩了許久才有聲音傳來:“說說吧!你為何被封在樹里?我現(xiàn)在有點好奇了!雖然剛才失了一陣,但是,當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一切都沒有懸念,破滅你你們的本命,這一切也將成為幽淵族永生的養(yǎng)料,不會有一丁點的變化。相信我,包括你—叛逃者,接受你們的命運吧?!?/p>
“你現(xiàn)在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幽陰,現(xiàn)在幽淵族長老會13長老之一,破滅在我手上的世界無從計算,今日,你們的世界也將納入其中?!卑∩硇尉従徸兇螅兂梢粋€漆黑長昕的身影,頭上三個長角猙獰而出,長袍罩身的他看向青銅古樹,略帶尊敬的說道。
沒有任何回應(yīng),一時間處于沉默的世界,青銅古樹毅然矗立,這讓幽陰身體都顫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忽視的羞辱感讓他氣憤。
鴻鈞趕緊出聲:“此事說來話長,其中關(guān)竅我也不能盡知。真要說起來,還要我的孽徒來解釋?!傍欌x朗聲對著三清大喝道:”孽徒,本師問你。爾等如何看破我的根腳,竟能將為師算計至此?“
“師尊,就由吾來回答,如何?“元始不等鴻鈞回答,搶先又說道:”真要算起來,從吾等第一次紫霄宮聽道,回轉(zhuǎn)昆侖山遇見先天葫蘆藤開始,吾等今日已不可避免。師尊你可知為何?“
“為師不能推算天機恐怕早不不能算做秘密了吧?封神量劫至今,我最是不明白你等如何可以讓天道為汝等所用,竟然最后動亂,三界協(xié)力將我肉身鎮(zhèn)壓,將我元神打入古樹,莫要賣弄唇舌,細細道與為師?!傍欌x心中凄苦,這就好比在下級面前被戲耍甚至凌遲一般,這讓他如何能夠坦然處之。
元始看見道心紊亂的鴻鈞一陣快意,竟然暢快的笑出生來,原本就貴氣的臉上,那份傲然氣質(zhì)都拔高一層。邊上太上倒是沒有變化,通天這是不顧形象的撫須長笑起來,轉(zhuǎn)而說到:“告知他便是,生死已然盡在眼前,何須退縮,一戰(zhàn)而已!“
元始也止住笑,隨即說道:“吾等歷經(jīng)龍漢量劫,巫妖量劫,從先天生靈成長至圣人,最大的失誤就是進入紫霄宮聽道,習(xí)得成圣之法。三千年講道,真的好算計,洪荒先天生靈被師尊一網(wǎng)打盡,三千年??!我等先天生靈如同你在天道植入的自毀系統(tǒng)一樣,將自毀系統(tǒng)植入所有來聽道的先天生靈。吾所言者,可有錯漏?還望師尊回答!“
鴻鈞為了脫困,萬千法門都已施展沒有尺寸進展,這是也只有光棍的配合者元始,期待得到他認為可以讓自己脫困的關(guān)鍵信息,因此也只能答道:“本該如此,又當如何?“。
“師尊,就如同吾等三清,洪荒爭斗難免,但是量劫級別的斗陣幾乎沒有。洪荒乃父神所化,正可謂同根同種,何至于量劫頻發(fā),此番種種都是師尊,抑或如師尊一般的外來者最希望之事,然否?適才幽陰言及叛逃者,乃是師尊與羅睺,是也不是?”元始悲憤。
“這~這~這~,爾等何以知之?”鴻鈞大驚,言語失態(tài)。
“何來的西方貧瘠?莫不是師尊與羅睺大戰(zhàn)導(dǎo)致西方地脈被毀,然則,萬仙大陣五“”圣大打出手,吾與大兄不要面皮,邀請西方二圣共同與通天大戰(zhàn),誅仙四劍全力施為,行將重演地火水風(fēng),再造洪荒,有待如何?可曾壞了東勝神州地脈不成?唯有師尊,不僅毀了西方地脈,更是將西方地貌毀于一旦,又是如何?”元始悲憤益甚。
“誠然!此為馬腳,這與爾等串通天道有何干系?”鴻鈞破罐子破摔。
“第一次三千年講道,設(shè)置蒲團開始,量劫已然不可避免。但是,先天葫蘆藤被大兄所得,其上葫蘆也被大兄分得一二。待吾等回轉(zhuǎn)昆侖后,大兄煉化葫蘆藤得到天道示警,其內(nèi)有父神遺澤強留一縷天道意識,告誡吾等防范于你。初始,大兄不曾告知吾等,最后三清疏離根源在此。大兄為吾等計,以窮盡煉丹之要為憑,蒙蔽天機不斷推演,所有種種,都是洪荒破滅之局。直到巫妖量劫之后,大兄反復(fù)復(fù)盤后發(fā)現(xiàn)端倪,所謂的代掌天道的你,竟然無有推演之能,這個破綻未見證實,三清交惡也就不可避免。大兄直到封神末期才將此事告知吾等,才有后來的通天自毀道體,釋放天道將你鎮(zhèn)壓……”元始悲憤失聲,轉(zhuǎn)頭看向通天,眼神莫名,傲絕的神情中難得的一絲愧疚怎么也壓不住。
“孽徒,莫要繞圈子,爾等如何驗證我無法推演?”鴻鈞受不了了,這般囧境實在磨人。
“你猜!哈哈哈~”元始難得的又開心起來,一臉挑釁的回懟道。
“放肆!孽徒!”鴻鈞氣急。
“哈哈哈哈~”元始止不住笑聲,說道:“汝且不知整個封神量劫最慘家庭是誰?”
“孽徒,休要賣弄,何來所謂最慘家庭?”鴻鈞一愣,失聲問道。
“你那童子,貴為天庭之主,一家被眾圣算計,用一句子孫離散不為過吧?倘若你會推演,你那童子何苦被算計的家庭分崩離析?子一輩被凡人截胡,孫一輩與童子反目成仇,甚至還有童子家人被算計直接登榜封神,天大的笑話,被你托舉的至尊,在吾等眼中,連條狗都不如!吾等算計,你可滿意?”恢復(fù)桀驁的元始一副氣死你的表情躍然而出,青銅樹冠上笑聲一片。
“啊!~欺我太甚,孽徒!敢爾!”鴻鈞已然有些躁狂,一邊的黑色身影也忍不住嗤笑起來,挖苦道:“嘖~嘖~嘖~,好一場大戲!”
“氣煞吾也!”鴻鈞躁狂起來,打量著天庭,沒有看到童子,之前天庭早就被他舍棄,現(xiàn)在下意識的尋找童子,似乎要當場打殺了這個讓他淪為笑柄的罪魁禍首,這個讓他裸奔的玩意??上?,一無所獲,整個天庭他那一脈不知所蹤,一細想也便明白,當下三清如何會將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放出,心中殺意都要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