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時光隧道之中,帝辛看著眼前的老者,說道:“寡人今日前來乃是有事要問,不知仙長可有教我?“
老君看著眼前的帝辛,又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帝辛,啞然道:“不知陛下有何事想問?老夫能回答的必然知無不言!“
年輕的帝辛一臉狐疑地指著老君背后的人,聲音中透露出些許不確定:“他可是寡人?”
話音未落,只聽得兩聲爽朗的笑聲同時響起。那笑聲如洪鐘一般,在空氣中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年輕的帝辛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笑出來了;而年長的那位則笑得比哭還難看,仿佛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老君聽到笑聲,猛地回頭,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身后的帝辛。他的嘴角微微跳動,似乎想要出聲喝斥,但最終說出來的話語卻異常柔和:“混小子,莫要失了分寸!若是壞了本尊的算計,徒增變數(shù),那可如何是好?”
帝辛被老君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他趕緊收起笑聲,滿臉醬紫色,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忙退后三步,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抱怨半句了。
年輕的帝辛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猛地一沉。他深知自己是個極其驕傲的人,平日里何曾受過這樣的斥責?然而,眼前這個被罵作“混小子”的帝辛,竟然能在瞬間收住笑聲,甚至連脖領子都瑟縮了一下,這一連串的微動作,都讓年輕的帝辛心驚不已。
打發(fā)走了那得意忘形的帝辛之后,老君這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對著那位年輕的帝辛輕聲說道:“并非老夫故意賣關子,實在是這其中的天機太過深奧,難以輕易泄露啊。本來老夫并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口舌,但念及陛下的身份和未來的道路,還是決定稍稍提醒一下陛下。”
老君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措辭,然后繼續(xù)說道:“陛下,你一定要記住,這世間的天數(shù)早已注定,實難更改。一旦有所變動,所牽扯的范圍將會極其龐大,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改變,都有可能引發(fā)無法預測的變數(shù),最終影響到整個洪荒世界的穩(wěn)定。所以,陛下只需專心于人道之事即可,無愧于心才是你證道的根本所在。望陛下好自為之?。 ?/p>
說完這些話后,老君又勉勵了帝辛幾句,然后便帶著他一同離開了。而那位年輕的帝辛,也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就此退出了這個地方。
至于之前偷渡進入封神世界的葉文箏和四九,帝辛則完全將他們當作不存在一般,權當自己從未見過他們,也對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僅如此,帝辛甚至還對自己進行了催眠,刻意忘卻了太廟內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切都按照他心中原本的計劃去執(zhí)行。
正式舉旗反商的大軍開始重復封神故事,這一打就是漫長的十年時間過去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申公豹可謂是竭盡全力,他施展渾身解數(shù),將三山五岳的散修和金鰲島的親朋故友都一一邀請而來,與以闡教為主體的西岐大軍展開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激烈大戰(zhàn)。
而作為這場戰(zhàn)爭中被討伐的對象,帝辛的身上卻背負著越來越多的罵名。各種各樣的謠言和傳聞如潮水般涌向他,其中包括炮烙之刑、菜盆之虐、斷足論斷、強逼臣媳、酒池肉林以及摘星樓夜宴群妖等等??傊藗儗⒁磺心軌蛳胂蟮降膼盒?、敗壞私德的行為都強加在了帝辛的身上,一時間,他的名聲甚至比夏桀還要不堪。
然而,這些傳聞在流傳到朝歌后,卻被朝歌城的百姓們自動忽略了。在他們眼中,帝辛是一個雖然深居王宮,但卻心系百姓的好首領。他在大商基本廢除了奴隸制,為百姓帶來了更多的自由;增設教育,讓人們有機會學習知識;養(yǎng)育老幼,關心弱勢群體。正因為如此,大商的人口在帝辛的統(tǒng)治下較之帝乙時代已經上漲了七成不止。
在那個時代,被老舊貴族禁錮在自己封地上的奴隸們,一旦成功逃脫,便能夠獲得自由民的身份。這意味著他們將不再受到貴族的奴役,而是成為擁有一定權利的自由人。大商官府會為這些獲得自由的奴隸發(fā)放田產,使他們能夠自食其力,甚至有機會入仕或參軍,改變自己的命運。
面對這樣的局勢,老舊貴族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既不想失去自己的奴隸,又擔心奴隸們逃跑后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問題。于是,他們不得不采取一些極端的措施。許多老舊貴族選擇將自己大量的財產轉移到有根基的諸侯國中,以確保自己的財富安全。而對于那些無法帶走的奴隸,他們則采取了更為殘忍的手段——秘密處死。
帝辛深知這種情況的嚴重性,他意識到如果任由老舊貴族如此行事,不僅會導致大量無辜生命的喪失,還可能引發(fā)社會的動蕩。因此,他給費仲等人下達了一道死命令:允許老舊貴族帶走他們的錢財,但絕不能讓他們隱匿人口。帝辛明白,這些奴隸是國家的重要資源,如果能夠解救他們,不僅可以增加國家的勞動力,還能提升國家的整體實力。
為了實現(xiàn)這一目標,帝辛想出了一個巧妙的計劃。他讓費仲等人假扮成山匪,對殷城的老舊貴族領地發(fā)起突然襲擊。這樣一來,既能解救被囚禁的奴隸,又能避免直接與貴族發(fā)生沖突。然而,這種事情畢竟是見不得光的,即使是以匪徒的名義進行,也只能是一次性的行動。
在成功突擊了最大的貴族領地后,參與沖擊的人員被全部鎖拿,并被判處了斬刑。這雖然給了老舊貴族最后一絲體面,但也表明了帝辛對于這種行為的零容忍態(tài)度。
由于被解救出來的人員揭露了大商鏡內老舊貴族的真實情況,申公豹決定邀請妖、仙前來協(xié)助。他巧妙地利用瘟疫的名義,使得那些老舊貴族們陷入恐慌,開始像丟棄包袱一樣匆忙撤離自己的領地。
這些貴族們不僅拋棄了他們的領地,還將其中的賤民一并遺棄。然而,正是這樣的舉動,讓無數(shù)的奴隸終于有機會擺脫貴族的控制,紛紛以戰(zhàn)亂流民的身份涌入大商官城。
這些流民的到來,大大擴充了大商的人口。而當老舊貴族們將自己的錢糧物資運往諸侯國時,帝辛卻做出了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決定——宣布所有諸侯暫停一年朝貢。
帝辛給出的理由是,如今天下紛爭不斷,四民需要時間休養(yǎng)生息。這個決定雖然看似不起眼,但實際上卻是帝辛精心策劃的一步棋。
緊接著,帝辛從所謂的流民中挑選出精壯之士,順著他們的記憶,對那些老舊貴族的領地展開了收繳行動。那些被瘟疫肆虐過的地方,滿地都是被拋棄的物資,這讓帝辛感到無比震撼。這些被遺棄的物資數(shù)量之多,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就已經足以抵得上大商十幾年的賦稅!
帝辛當機立斷,決定將這些物資秘密轉移到包括游魂關在內的各個妖關隘。這些物資成為了大商抵御諸侯聯(lián)軍的重要底蘊,讓那些心不齊的諸侯們陷入了困境。
而在游魂關,竇榮頑強地抵抗了十幾年。盡管經歷了無數(shù)次的攻擊,但游魂關至今仍然屹立不倒。而姜文煥,也從一個不諳世事的二世祖,成長為如今穩(wěn)坐大帳、威風凜凜的將軍。
然而,圍在姜文煥身邊的諸侯們,情況卻并不樂觀。他們大多是受北伯侯節(jié)制了幾百年的小諸侯,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伐商的造反事業(yè)上。早在幾年前,他們就已經開始心生退意,但由于無法攻下游魂關,他們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姜文煥雖然年輕,但他的實力卻不容小覷。他只要派出一部分軍隊,就能輕易地抹去這些小諸侯們的國家。因此,盡管這些諸侯們表面上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但內心卻早已將姜文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在游魂關一打就是十幾年,一兵一卒也沒有突破,但是這種無底線的消耗讓他們早就傷筋動骨了,不事生產的戰(zhàn)士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們國家的青壯如同麥子一樣一茬又一茬的被收割,現(xiàn)在有些諸侯征兵的年齡已經下降到八歲了,實在沒有人可以送來游魂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