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云比之面前失魂一般的太上還要顯得落寞而又悲戚!但是這并不能改變紅云的命運,現(xiàn)在紅葫蘆已經(jīng)貼在紅云的手掌之上,即便此時的紅葫蘆仿佛母體的羊水一樣溫暖,但是紅云還是遍體生寒,心更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迅速的從怒罵狀態(tài)褪了出來。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空余其一,是為變數(shù)!更是生機,這是截教創(chuàng)立的理論基礎(chǔ),也是普遍流傳于洪荒,從開天之后在先天生靈之中流傳,仿佛亙古不變的真理,也是此刻紅云唯一能夠用來安慰自己的救命稻草。
指望面前失魂一般的太上就算了,單單看著半跪于地的老君那副模樣就知道,他受到的刺激絕對比自己要強烈的多的多。太上是什么人,那是整個龍漢量劫都不顯,但是一出現(xiàn)就能鎮(zhèn)壓全洪荒的存在,帝俊和太一如何?見到太上那恭敬的樣子,想不像見到老師的學(xué)生?鯤鵬和冥河性格乖張不乖張?見到太上敢大聲說一個字嗎?鴻鈞歸為天道圣人又如何?太上只要給事件定性之后,他敢說一個不字嗎?考校,滾你媽的考校,老君不但這么說的,更是直接出面和鴻鈞扳手腕,鴻鈞敢下重手嗎?兩拳,就兩拳,那一拳真的是朝著太上打去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鴻鈞可能是因為當(dāng)時的情勢,但是要不是太上出面,就鴻鈞鎮(zhèn)壓全場的氣場,他有必要給太上好臉色?但是鴻鈞不但這么干了,而且還將對方捧為玄門大師兄,你知道這個大師兄的含金量嗎?那就是鴻鈞之下的第一人,是用鴻鈞背書的名副其實的大師兄,誰敢對他造次???
但是就是這樣可以硬剛鴻鈞的存在,此刻如喪考妣的失魂的半跪在他的面前,他還要用自己的破事來麻煩對方,先不說對方此刻有沒有承接此業(yè)務(wù)的心情,就是真的承接下來,就他身上的鴻蒙紫氣的定位器作用,還能將自己變成對方腰間的掛件不成?只有千里做賊的,哪有千里防賊的。太上即便可以擋下明面上的圍殺,還能擋下私下的算計不成?
越想越絕望的還要還是盤算自己的底牌,無論如何自己也是真正的準(zhǔn)圣,要說萬劫不滅肯定做不到,但是當(dāng)下必死一劫怎么的都有一些機會才是。大不了舍了現(xiàn)在的一切,假借此次被圍殺,跳出諸多算計,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作為洪荒數(shù)得上的茍道大能,鎮(zhèn)元子是將怕死寫入骨髓,一味的躲躲躲的逃避因果不同。他紅云被稱為‘洪荒第一的大善人’則是對于因果來者不拒,但是始終秉持著結(jié)個善緣的想法。讓出蒲團其實就是這一宗旨的最佳表現(xiàn),在當(dāng)時的紅云的想法中,不過是一個蒲團座位而已,不過當(dāng)時自己也是豬油蒙了心,好死不死的為什么就一屁股坐上去的?紅云沉思之后想到,不就是要結(jié)善緣的心思作祟嗎?自己先占上,到時候讓出來可不就得了天大的人情不是?唉!
越想越氣的紅云終于因為自己的憤怒,掙脫了禁錮,伸手就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然后一口血痰猛的啐在地上,心中暗罵道:“鴻鈞看來是早就盯上自己了!現(xiàn)在想來也是如此,那紫霄宮外用來篩選進入紫霄宮的關(guān)卡,一個個說的都是僥幸通過,為賭自己和鎮(zhèn)元子仿佛是保送生一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就進去了!當(dāng)時自己和鎮(zhèn)元子還很是在心底得瑟了好一陣,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鴻鈞故意為之。如果我的性格已經(jīng)被鴻鈞看穿,那么鎮(zhèn)元子也是!這也是當(dāng)時鎮(zhèn)元子對于我占下一個蒲團不為所動,即便身邊還有一個空座位也無動于衷的原因。至于鯤鵬,就他那個德行,想來也是鴻鈞的算計,不然憑什么它能夠趕在接引和準(zhǔn)提之前進入紫霄宮的?也就是說,鴻鈞的算計對象從一開始就是我和鯤鵬,而我應(yīng)該是用來給先天生靈警示的那只雞,鯤鵬則是讓妖族和先天生靈翻臉的道具?!?/p>
紅云的腦部不能說百分百正確,但是也是差之不多。鴻鈞更深處的算計應(yīng)該的目標(biāo)是帝俊和太一,你說紅云和鯤鵬何德何能和三清并列?你帝俊和太一不是要勾連妖族建立什么天庭嗎?這樣的奇恥大辱你能忍?鯤鵬都敢占一個蒲團和三清并列,你們能忍的住?至于紅云只要他將蒲團選擇讓出來給了妖族而不是先天生靈,還不夠你們兩位妄圖奪了洪荒大權(quán)的兩位妖皇陛下鬧心的才怪。雖然帝俊和太一本身也是先天生靈,但是從他們選擇統(tǒng)合妖族開始,先天生靈就自動自覺的將二人劃歸妖族了不是?
按照鴻鈞的算計,之后紅云依舊會成為必死的那一個,只要將紅云徹底抹殺,那么與紅云相關(guān)的算計也會隨著他的死被所有人漸漸遺忘,至少不會過分深究其中的因果。
但是事態(tài)因為帝俊和太一對于所謂的蒲團不屑一顧而中斷,更不能將二者收入麾下,屆時三清因為玄門大師兄的地位和妖族兩位陛下難免會產(chǎn)生齟齬,即便三清選擇放棄摻和天庭的事務(wù)依舊無法避免。只要帝俊和太一成為鴻鈞的弟子,又是最小的弟子,女媧的地位將何其尷尬,現(xiàn)在好了,如何將女媧徹底變成孤家寡人還要重新籌謀,挑撥三清和妖皇之間的關(guān)系的事情也是無從下手。
鴻鈞更沒有想到,帝俊和太一不但沒有執(zhí)著于實力的提升,更是在他講道期間就將妖族天庭成立的事情徹底落實下來,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對此更是因為是自己將洪荒的高端戰(zhàn)力一鍋端的召入紫霄宮,使得二者的進展可以說毫無阻滯不說,更是自己送上最大的一個助攻,每每想到這里鴻鈞就渾身不自在。第一次講道的時候就不應(yīng)該心急的表明介入洪荒事務(wù)的心思,封個鳥的男仙之首,搞個屁的女仙之首。
沒有大義名分的情況下,誰鳥東王公和西王母,反而令二人寸步難行,幾乎被帝俊和太一針對之下,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當(dāng)然,此刻的東王公和西王母還不至于已經(jīng)洪荒除名,但是現(xiàn)在的二人被堵的連紫霄宮第二次講道都混不進去的局面,二者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更壞的就是他的僭越的行為引起了帝俊和太一的戒心,開始針對二者的同時,加速了組建妖族天庭的步伐,更是鉆了自己的空子,還真的把事情給辦成了!
至于讓西方二圣替補成為第五和第六蒲團的主人也是無奈,總不能真的收了紅云和鯤鵬吧!上稱幺不出二兩重的垃圾,就他們唯唯諾諾的性格,他這個師尊直接讓給三清,準(zhǔn)確一些來說讓給太上得了。紅云廣結(jié)善緣的性格必然使得他的那一票形同于無,鯤鵬就算成為圣人,只要帝俊和太一的妖族天庭不滅,你看看他敢不敢不遵從兩位妖皇的意志就行了。從現(xiàn)在帝俊和太一對太上的恭敬來看,你說二位會不會強行命令鯤鵬全力配合太上?
太上乃是父神元神三化,根腳高貴,來源清晰!至于鴻鈞自己,自家事自家明,要不然帝俊又為何如此防范著自己呢?因此屆時所謂的天道六圣真的會由自己掌控的住嗎?至于西方的兩個小鬼,根腳也是不夠,但是天然的和妖族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甚至說的上就二人的行事作風(fēng),帝俊沒有一巴掌拍死他都有可能是砍在同是父神孕化的緣分上了。
西方貧瘠,二人為什么不將自己的教派搬到東方來?是東方不香嗎?肯定不是,西方二人就是寧做鳳尾不做雞頭的典型,正是因為西方貧瘠,他們才能夠稱王稱霸,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滿足他們的野心勃勃。也是因為西方貧瘠的原因和自己有關(guān)系,這兩個洪荒乞丐肯定會抓住此事不放來討要好處,只要他們的利益始終保持一致,又需要自己來維護他們的地位,他們才能夠真正的達成一種默契。西方二人對自己貢獻忠誠,而自己只要付出一定的利益就夠了!
日后的一切也驗證了鴻鈞的猜想,凡是只要鴻鈞露出明確的意見,這兩個潑皮第一時間就拿西方貧瘠說事,向自己討要好處!要不是萬不得已,鴻鈞真的不會捏著鼻子選了此二人。因為二人實在是恬不知恥,當(dāng)著整個洪荒最高端的一群生靈就乞討起來,給自己介入的契機,要不然難不成要鴻鈞自己出面將紅云和鯤鵬干下去不成?
因緣際會也罷,機緣巧合也罷!總之西方二圣從占蒲團開始,就一路搭順風(fēng)車,連成圣也是搭了順風(fēng)車,就是那車票看起來有些貴,他們還沒有現(xiàn)錢,走的賒賬的路子。說一句圣道的親兒子也不為過!
但是作為沒有達成鴻鈞算計的紅云討條生路總該有吧!但是有一種情緒叫做遷怒,還有一種情緒叫做做賊心虛,兩兩一疊加!紅云只能死的不能再死啰!要是鴻鈞算計得逞,鴻鈞還能放他一碼,死還是要死一次的,但是不會神魂俱滅,保留一絲復(fù)生的機緣,能不能復(fù)生,鴻鈞可就管不著了,說不得到時候他意見將天地人三道統(tǒng)統(tǒng)吃下肚中,洪荒也徹底落幕了,化作滋養(yǎng)自己的養(yǎng)料也說不定,怎么著也壞不了自己的事。但是就是因為鴻鈞的算計落空了,才會無緣無故的搞出一個第七縷鴻蒙紫氣的說法,將紅云的靈魂禁錮在肉身之中,這次死了就真的沒盼頭了。怕他不是還讓這縷鴻蒙紫氣一種標(biāo)記位置,可以說是一點活路也沒有給紅云留?。?/p>
正在紅云細(xì)細(xì)謀劃自己活下來的資本的時候,他的感應(yīng)中包括鯤鵬在內(nèi)無數(shù)的大能的氣息開始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紅云即便是在如何彈壓自己的心中驚慌也是無濟于事,他在幻象之中看到的一切真實的發(fā)生了,這如何會不讓紅云驚慌失措?現(xiàn)在的他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掌心的葫蘆也是抓之不住,如同黏滑的魚兒一般從掌心擠了出去,手忙腳亂的將葫蘆好容易再次抓住的時候,卻是福至靈心的心神安穩(wěn)下來,死死的盯住葫蘆就這樣發(fā)起帶來,周身的氣質(zhì)都為止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