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歷史滾滾向前,等到朱祁鎮(zhèn)兵進土木堡的時候,葉文箏掙扎過是不是要出手干預(yù),可能是大唐的故事太多深刻,最后她沒有出手。
當她洞悉文官集團威逼皇帝的戲碼越來越多的時候,她已經(jīng)察覺到很多事情,鴻鈞出手了,朱祁鈺被廢之前被文官集團百般刁難,一個皇儲的事情到死都沒有成功,他的兒子就死了,這里面葉文箏看到文官集團的跋扈和囂張,后幾代的皇帝好幾個死的不明不白,都是幼子臨朝的故事的時候,原本的武勛集團早已脊梁斷絕。明晚期除了不上朝的皇帝高壽,只要親政或者有所作為的皇帝的死都令人匪夷所思。
這里面的算計,讓葉文箏毛骨悚然,當他回到北京城皇宮大殿看見士大夫身上隱隱可見的黑色魔氣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就活見鬼了。
朱由校躲在后殿專心他的木工活,朝臣一車車的上書彈劾魏忠賢,他看都沒看就叫內(nèi)務(wù)府將這些奏章全部打包給九千歲送過去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個不務(wù)正業(yè)的皇帝手里拿著木頭,心卻早就不知道去到哪里了,作為見慣了文官集團合起火來威逼皇帝的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小命。
然而,這個并謚號天啟帝的朱由校最終早死,原因不得而知,死前還拉著朱由檢的手再三托付千萬不要殺了魏忠賢,可見,他是明白人。
可惜,朱由檢沒有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罷免了魏忠賢,一時間皇宮都渲染成黑色,魔氣化形的結(jié)果就是在李自成要進攻北京的時候,京城爆發(fā)大型鼠疫,使得京城十室九空,士兵也是毫無戰(zhàn)力。
看著只有宦官維護的光桿皇帝,葉文箏回想起他看到的朱棣帶領(lǐng)的虎賁,想起了表面仁慈又腹黑的朱高熾大殿內(nèi)唆使武將痛打文臣的場景,對于鴻鈞的手段更加的忌憚起來。
原本人教在宋朝強力施加影響的時候,那是的文人士大夫雖然看不起武將,至少忠君愛國的仁人志士卻是數(shù)不勝數(shù)。截教影響的大明呢?被鴻鈞種下魔氣的士大夫賣國者數(shù)不勝數(shù),貪腐更是歷史少見,威逼天子的能力更是一等一。沒有裁撤丞相制的時候也就是皇權(quán)和相權(quán)之爭罷了,組成內(nèi)閣后,一整個士大夫集團對抗皇權(quán),后期詔書都出不了皇宮。滅國時除了宦官集團還有點骨氣,士大夫先是開城門迎闖王,闖王敗了又開城門迎女真。
武將雖猛,架不住腦子不夠用,被文官生生給玩死了!
大明是帝國時代最后一個正統(tǒng)的漢家朝廷,他前期的風華絕代和后期的丟人現(xiàn)眼都讓人意難平!葉文箏看著掛在樹上的朱由檢,又看向北方就要滾滾而下的女真,她怒了!
她主動出現(xiàn)在王承恩的面前,將朱由檢救了下來,心中的憤怒升騰如火焰,他要找到李白去問一下那個傻子,怎么就這么不濟事,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葉文箏揮手掐動法訣,一個一摸一樣的王承恩和朱由檢整齊的掛在樹上。
被救醒的朱由檢茫然的看著這一切,悲從中來,慟哭失聲,大喊著:“何苦就朕?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丟了祖宗基業(yè),有何面目茍活于世?。俊闭f完又撿起地上的寶劍就要自戕。葉文箏看著這一切,看見刀劃開皇帝的脖子,王承恩抱緊他的皇帝哭的泣不成聲,抓住劍尖的手血液如注,梗著脖子說吧:“陛下!仙人在此,何苦要棄了祖宗江山?”
披頭散發(fā)、脖子上流著血的朱由檢聽言看向葉文箏,放開手中寶劍頹然下拜到:“求仙人救我大明!”
葉文箏沒有回答她,而是對著王承恩說道:“帶上他!”
王承恩趕緊從地上滾起來,扶著朱由檢跟上葉文箏。
幾步后,他們離開了皇宮,之后離開了北京。找到了一個玩世不恭的文人,此人半醉半醒之間,還在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感應(yīng)到葉文箏的到來,他苦笑著放下酒杯,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葉文箏坐下,一旁的王承恩趕緊給他的皇爺開始梳洗起來,朱由檢有如木偶般被他伺候著……。
那文人開口道:“想必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我在此等你許久。葉小友?!?/p>
葉文箏被點破心事,一時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就說到:“何至于此?!”
那文人布滿酒漬的衣服敞開著,赤著腳站起來,狼狽的說道:“人心最是難懂!魔氣最擅操弄人心,文人心中的欲望被鴻鈞利用,形成滾滾大勢。我等截教滿腦子打打殺殺的的那一套對付外敵那是一把寶劍……但是,對于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那是遞刀給他們殺自己,我等還沾沾自喜?。 緦Υ髱煵乃纬€心有怨懟,再看看自己主導(dǎo)的大明朝,無地自容啊!……”
看著一句三嘆的文人,葉文箏問道:“太白,今世是的化身不會叫做金圣嘆吧?”
太白聽到葉文箏此時的調(diào)笑,眼眶都有些水汽了,說道:“隨你喜歡,就叫金圣嘆吧!”
葉文箏聽后卻是一愣,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道:“從朱祁鎮(zhèn)開始文官集團已經(jīng)徹底失控,為何不見截教反應(yīng)?”
太白略顯激動的說道:“反應(yīng)了,不是扶著朱祁鎮(zhèn)復(fù)辟了嗎?結(jié)果呢?文官做大不是殺掉朝廷中樞的那些文官就可以的,他們結(jié)成舍黨,選出來的還是他們的官,如之奈何?”
關(guān)注到朱由檢的太白微微對他施禮道:“陛下,現(xiàn)今如何打算?”
朱由檢這才回過神,懦懦回道:“朕……我現(xiàn)在已是廢人,還請先生教我?!?/p>
太白看著勤勉又節(jié)儉的皇帝,又是惋惜又是難過,偏過頭去問葉文箏:“你為何將他帶來我處,大勢如此,吾也無能為力!師伯此前曾言不得過分干預(yù),以免再損人道,至此,也只能保下皇帝,讓他隨我修道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