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目前的狀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茫然和無措。然而,他的反應速度極快,瞬間便回過神來,對著太上發(fā)出一聲冷嘲:“乖徒兒,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呢?為師我現在好得很!況且,就憑你們三個,兩個圣位都難以保住,還有一個更是元氣大傷,難道還能把為師怎么樣不成?簡直就是要笑死為師啊!”
太上并未回應鴻鈞的嘲諷,他只是默默地向前踏出一步。就在這一剎那,原本隱匿得無影無蹤的紫霄宮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洪荒之中。那翻騰的紫氣此刻變得異常稀薄,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而整個紫霄宮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矗立在洪荒高空之上,與月球遙遙相望,位置倒是頗為相近。
鴻鈞見狀,心中的震驚愈發(fā)強烈。要知道,將紫霄宮隱匿于洪荒空間之外,可是他經過長時間苦心鉆研才掌握的獨門絕技,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壓箱底保命技能之一。然而,如今這一絕技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太上給破解了,這讓鴻鈞如何能不感到驚愕和難以置信呢?
而且一步踏出的太上渾身的氣勢更是比之剝離鴻蒙紫氣之前還要強勢幾分,哪有半分跌落圣位的樣子。同樣的,通天此刻不服之前半死不活,手中的青萍劍被他平舉著指向鴻鈞,一副隨時就會殺過去的樣子。至于元始,他是三者中看起來最差的一位了,此刻的他精神萎靡不振,要不是強撐著,只怕就要當場睡過去了。
太上竟然完全無視了鴻鈞就在旁邊,而且還毫不顧忌地直接施展出法訣,毫不猶豫地開始動手剝離元始身上的鴻蒙紫氣!這一舉動無疑是對鴻鈞的公然挑釁,讓鴻鈞頓時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太上,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眼看就要發(fā)作。
然而,就在鴻鈞準備發(fā)難的時候,通天卻突然站了出來,與他正面相對。通天的出現讓鴻鈞感到十分意外,他不禁心生疑惑:為什么通天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鴻鈞心中暗自思忖,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局勢,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太上的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為什么要主動剝離元始身上的鴻蒙紫氣呢?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鴻鈞越想越覺得事情撲朔迷離,他開始重新審視整個局面。在他的眼中,洪荒世界應該是完全臣服于他的,所有的生靈都應該對他敬畏有加,匍匐在他的腳下瑟瑟發(fā)抖??扇缃?,三清卻表現得如此強硬,尤其是太上,竟然還敢主動挑釁他,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面對如此復雜的情況,鴻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決定暫時放下對太上的怒火,先全力以赴地煉化自己的肉身,以期以最強的姿態(tài)來應對接下來的立威之戰(zhàn)。畢竟,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里,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后果。
太上剝離鴻蒙紫氣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仿佛他已經對此操作了無數遍一般,其熟練程度竟然比鴻鈞還要快上一分。這其中固然有元始主動配合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太上自身技藝的精湛。
然而,鴻鈞卻感到十分納悶,他不禁暗自思忖:“我有教過太上剝離之法嗎?”這個疑問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就在鴻鈞思索之際,太上將從元始身上抽取出來的鴻蒙紫氣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徑直朝著鴻鈞飛射而來。太上嘴角含笑,朗聲道:“師尊,這可是你要的,弟子代勞幫你取出來了,還請師尊笑納!”
鴻鈞見狀,心中一驚,他深知這鴻蒙紫氣的威力非同小可,若是硬接,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于是,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施展出一道法訣,將那道鴻蒙紫氣牽引到自己身后。
做完這一切,鴻鈞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太上說道:“乖徒兒,辛苦了!那為師就笑納了!”
太上的目光卻始終緊盯著鴻鈞,似乎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而鴻鈞則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甚至連剛才從太上身上剝離的那道鴻蒙紫氣也一并甩出,仿佛這兩道曾經令無數先天圣靈夢寐以求的鴻蒙紫氣,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堆毫無價值的破爛一般。太上身后的丹藥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托舉著一般,緩緩地從虛空中浮現出來。這些丹藥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和靈氣。
丹藥在空中盤旋了片刻,然后如流星般分別射入了三人的身體。眨眼間,三人的狀態(tài)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他們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原本虛弱的氣息也變得穩(wěn)定而有力。
尤其是元始,他的變化最為明顯。他的身體開始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貴氣,原本隨意的姿態(tài)也變得矜持起來,仿佛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普通的仙人,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尊貴存在。
鴻鈞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他來不及仔細處理自己肉身的問題,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耽擱。
他的靈魂已經與肉身分離了很長時間,盡管有天道作為后盾,但他的內心依然感到有些不踏實。剛才他故意回避了對第三個問題的深思,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太上的用意,而是因為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讓自己分心。
事實上,對于整株葫蘆仙藤的分配,鴻鈞可是全程都在借用天道的力量進行監(jiān)視。唯一失去監(jiān)視的極短時間,也是天道對他進行了極為短暫的抗爭。然而,就是那么一小會兒的時間,卻生出了如此多的變數,這讓鴻鈞不禁對天道產生了懷疑。
難道天道早就和三清達成了某種聯系?而這株仙株,就是他們之間的媒介?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天道此刻被奴役的狀態(tài),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呢?鴻鈞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不敢冒險去賭,因為一旦輸了,后果將不堪設想。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回歸本體,盡管他的本體已經傷痕累累、殘破不堪,但至少這樣可以讓他暫時擺脫時刻要防備被反戈一擊的緊張狀態(tài)。
至于被他困住的天道,鴻鈞此時根本無暇顧及。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天道當作一個“充電寶”,盡可能地從它身上汲取力量,以應對接下來可能更加激烈的戰(zhàn)斗。
鴻鈞心中暗自祈禱著這場大戰(zhàn)能夠更加猛烈一些,這樣他就可以徹底耗盡天道的底蘊,從而消除內心的不安。
太上看著鴻鈞回歸肉身,轉頭對通天說道:“三弟,隕圣丹之仇,法體自爆之恨,就在此刻報了!我與你二哥會全力出手,你一定要頂住??!”
通天聽了太上的話,立刻恢復了他那混不吝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轉動手腕,手中的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劍花,然后毫不遲疑地直接沖向鴻鈞,展開了一場瘋狂的攻擊。
通天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完全就是一種“瘋狗戰(zhàn)法”,怎么臟怎么來。他的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和仇恨,直直地朝著鴻鈞刺去,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剎那間,鴻鈞的身軀之上,劍鳴聲和火星四濺,仿佛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正在他的身體內展開。原本準備好要裝逼的鴻鈞,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一下子就陷入了通天的猛烈攻勢之中。
與此同時,太上老君也毫不示弱,他口中念念有詞,不斷施展著各種法訣。隨著他的動作,身后的各色法寶如流星般騰空而起,開始在虛空之中布下一個巨大的陣法。而他的法術,則如雨點般源源不斷地朝著鴻鈞的肉身轟擊而去。
這些法術攻擊就像是一把把鑰匙,不斷地激發(fā)著鴻鈞肉身上的劇毒。劇毒在鴻鈞的體內肆虐,讓他立刻感受到了靈魂和肉身之間的契合度急劇下降的真實感。那種痛苦,就像是靈魂被硬生生地從身體里拽出來一樣,令他痛苦不堪。
不僅如此,鴻鈞發(fā)現自己的靈魂對于這些劇毒竟然也很難完全免疫。這讓他心中一陣恐慌,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時驅散這些劇毒,他的靈魂和肉身恐怕都會受到無法挽回的損傷。
而另一邊的元始天尊,則催動著真靈之法,不斷地壓縮著鴻鈞的靈魂活度。這使得鴻鈞的靈魂難以集中精力,思維變得遲緩,無法有效地應對眼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