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葉文箏當(dāng)機(jī)立斷,毫不猶豫地帶著四九和葉三一同逃入了五色石之中。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進(jìn)入五色石的瞬間,那把破碎的青萍劍也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追隨他們一般,急速地沖向了五色石。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dāng)劍身順利進(jìn)入五色石后,劍柄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捏住了一樣,怎么也無法繼續(xù)前進(jìn)。這股力量似乎來自于鴻鈞,他仿佛在試圖將青萍劍從五色石中拔出。太白心中一陣哀嘆,他深知若不如此,恐怕連性命都難保。于是,他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掰,只聽“咔嚓”一聲,劍柄應(yīng)聲斷裂。
那被捏住的劍柄,仿佛不堪重負(fù)一般,瞬間化為無數(shù)細(xì)小的粉末,如雪花般飄飄揚揚地朝著玉璧飛去。這些粉末在空中輕盈地舞動著,最終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緩緩地消失在玉璧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五彩石內(nèi)的葉文箏,親眼目睹了青萍劍碎成無數(shù)塊的慘狀,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簌簌地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然而,盡管心如刀絞,她也明白此刻并非傷心的時候,因為他們尚未脫離危險。
四九見狀,連忙伸手拉住失魂落魄的葉文箏,帶著她拼命地朝著蛋殼之外飛去。葉三則在后面匆忙地收集著那些已經(jīng)難以成形的青萍劍碎塊,然后緊緊地跟隨著四九,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在蛋殼內(nèi)艱難地前行著。葉文箏的哭聲漸漸變得沙啞,雙眼也因為過度哭泣而失明。四九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也變得憔悴不堪,形如枯槁。葉三則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原本挺拔的身姿也變得佝僂起來。
而那原本就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青萍劍,更是在這漫長的逃亡過程中散落得到處都是,幾乎難以拼湊完整。眼看著蛋殼外的世界就在眼前,只有一步之遙,他們卻無奈地停下了腳步。
雖然葉三和女媧都曾明確地指出過啟戰(zhàn)的事情,但要他們就這樣貿(mào)然出去,無異于自尋死路。于是乎,被四九輕輕搖醒的葉文箏,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她的腦海中還殘留著剛剛女媧傳的補天功法的片段,仿佛那是一場遙遠(yuǎn)而又真實的夢境。
葉文箏定了定神,按照女媧傳的指示,將自己的意識沉入五彩石中。在五彩石內(nèi),她開辟出了一處虛空之地,宛如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緊接著,葉文箏毫不猶豫地借助剩余的量子化葉文箏的力量,在這片虛空之地中重建了一個長安。這個長安雖然只是一個虛幻的存在,但卻與她記憶中的長安城別無二致。
當(dāng)四九踏入這個新建的長安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涌上心頭,仿佛這里的一切都在幫助他恢復(fù)。四九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他的身體也逐漸變得強(qiáng)壯起來。
然而,四九發(fā)現(xiàn)葉文箏的眼睛竟然哭瞎了。他心痛不已,決心想盡辦法為她醫(yī)治。不知是否是出于某種惡趣味,四九竟然恢復(fù)了他第一次與葉文箏見面時的醫(yī)生打扮。
葉三對于四九的這一舉動倒是不以為意,然而,當(dāng)四九偶爾瞥見自己的模樣時,他心中猛地一悸。那種感覺就像是時光倒流,一切都回到了他記憶蘇醒的那一刻,那個他對葉文箏的第一印象的場景。
就在四九和葉文箏已經(jīng)安頓好之后,葉三卻不知為何,毅然決然地沖出了蛋殼,如同一只離弦的箭一般,瞬間消失在了空寂無垠的黑暗之中。
而在長安皇宮的大殿內(nèi),一柄被葉三利用造化鼎虛影重新凝練的青萍劍,劍身隨意地丟棄在地上,仿佛它的主人已經(jīng)將它遺忘。
四九喃喃自語道:“虛空長安是葉文箏,虛空是五色石空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九一邊不斷的追問,一邊醫(yī)治葉文箏,但是靈魂像是被奪的葉文箏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長安是不完整的,通道還需要修補,我會投入時間長河,你記得打撈我,四九,再見!”
說完葉文箏化成水一般的融入長安城地面,直至完全消失在四九面前,虛空長安開始不斷擴(kuò)大、穩(wěn)固。四九整個人都委頓下來,嘶吼著喝罵道:“騙子!騙子!都是騙子,我到底是誰?我真的是陸離的第四十九號克隆體?我醒來的第一印象和現(xiàn)在100%重合,我到底是誰?葉文箏又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同瘋子一樣的四九就這樣歇斯底里的怒吼著,發(fā)泄著,直到頹廢著,玩世不恭著,時間的齒輪開始咬合,在漫長的等待之后,一個穿著軍裝的葉文箏出現(xiàn)在長安的時候,四九崩潰了,他死死的抱住葉文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穿著軍裝的葉文箏見到失心瘋的四九無奈的點頭安慰著胡言亂語的眼前人,發(fā)誓要一直陪著他,之后和四九經(jīng)歷了一次次的大破滅,將原本開朗的葉文箏打擊的痛不欲生。四九見到記憶中就要進(jìn)入洪荒宇宙的葉文箏,此刻他沒有在頹廢下去,他果斷的叫停了葉文箏進(jìn)入洪荒宇宙的計劃,吊兒郎當(dāng)?shù)膶⒙槟镜娜~文箏帶入一間不起眼的大點之中,指著躺在地上的一把劍身,說道:“葉文箏,你要我把你從時間長河打撈起來,現(xiàn)在,打撈你的船槳就在地上,你自己去抓住他。”
葉文箏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上前拾起這把劍身,把玩間不小心割破手指,血液沁入其中,劍身開始悲鳴,掙扎著脫離葉文箏的掌控,一劍劃開空間,在四九和葉文箏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一座光門就此出現(xiàn),并毫不講理的將三者吸入其中,消失不見……
大唐,長安城,百姓呼朋喚友朝著城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分享著城外水陸大會的事情,有的說高僧是當(dāng)朝狀元公的遺腹子,出家金山寺,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有的說屁的遺腹子,你家婆娘成婚三月就誕下子嗣,純屬胡說八道。還有的說,當(dāng)朝天子和高僧乃是結(jié)義兄弟,此次開壇說法是為了皇帝祈福的云云。
總之,人員越是密集,說法越是多樣,鬧哄哄將這樣一個原本應(yīng)該是肅穆端莊的佛家盛會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場比鬧劇還要紛繁復(fù)雜的大集會。寺內(nèi)高僧唱和不停,佛法講述的天花亂墜,甚至當(dāng)一個白凈和尚合掌出現(xiàn)在法會的時候,步步生蓮的奇特場景也是短時間的鎮(zhèn)住鬧哄哄的場面幾秒,之后更加高聲的喧嘩和跪倒一大片的禱告讓法會進(jìn)入高潮。
寺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百姓們的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各種小吃攤、玩具攤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孩子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對這些新奇的玩意兒充滿了好奇和渴望。盡管被父母緊緊地牽著,但他們還是拼命地將整個身體往后傾斜,仿佛要掙脫父母的束縛一般。他們用另一只手去扒拉父母那如同鐵鉗一樣的手,試圖擺脫父母的控制,沖向自己心愛的玩具或者小吃攤。
父母們的喝罵聲一聲比一聲高,然而這些熊孩子們卻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心思早已被那些誘人的美食和有趣的玩具所占據(jù),哪里還聽得進(jìn)父母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