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嚇老子一跳!就一個破保安!”墻上摔下來那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從后腰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眼神變得兇狠,“小子,識相的就當沒看見,滾遠點!不然給你放點血!”
另一人也反應(yīng)過來,從工具包里抽出一根短小的撬棍,面色不善地圍了上來。他們干的是技術(shù)活,但逼急了也不介意動用暴力。
王也看著他們,搖了搖頭。他甚至懶得動手。
心念微動,清風咒悄然施展。
但這一次,不再是用來除塵。
一股無形卻力道集中的氣流,猛地撞擊在持匕首那人的手腕上!
“哎呦!”那人只覺得手腕像是被一根無形的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又酸又麻又痛,五指不由自主地松開,匕首“當啷”落地。他捂著手腕,一臉驚駭?shù)乜粗闹?,又看看王也:“你…你搞什么鬼?!?/p>
另一人也愣住了,他沒看清同伴的匕首是怎么掉的。
王也再次操控氣流,這次目標是他手中的撬棍。
那人只覺得一股旋轉(zhuǎn)的怪力作用在撬棍上,猛地一扭,撬棍竟然脫手飛出,“咣當”一聲砸在旁邊的樹干上,嚇得他倒退兩步,臉色發(fā)白。
“鬼…有鬼??!”兩人徹底慌了神,看著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面無表情的王也,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這太邪門了!
就在這時,趙大虎帶著兩個保安氣喘吁吁地跑來了,手里拿著橡膠棍和強光手電:“在哪呢?小偷在哪呢?!”
他們一來,就看到兩個小偷癱坐在地上,一個捂著手腕慘叫,一個臉色慘白指著王也“鬼啊鬼啊”地亂叫,而他們的兇器和工具都掉在一邊。王也則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王也?你……你沒事吧?他們這是……”趙大虎有點懵。
“我沒事?!蓖跻仓噶酥傅厣系呢笆缀颓斯?,“他們想翻墻,被我發(fā)現(xiàn)了,可能太緊張,自己把家伙掉了,還想跑,自己摔了幾跤?!?/p>
他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趙大虎看看那兩個明顯嚇破了膽的小偷,又看看一臉淡定的王也,撓了撓頭。
“媽的,兩個慫包!就這膽子還學人偷東西?銬起來!”趙大虎罵了一句,指揮手下把那兩個已經(jīng)喪失反抗意志的小偷銬上,又撿起地上的作案工具。
“王也,你可以??!又立功了!”趙大虎用力拍了拍王也的肩膀,這次他感覺王也的肩膀似乎格外結(jié)實,“反應(yīng)真快!我們還沒到你就搞定了?怎么做到的?”
“運氣好,正好巡邏到這邊聽見動靜?!蓖跻残α诵?,語氣平淡。
趙大虎將信將疑,但也沒多問,興高采烈地押著人回去了。這事兒又能上報物業(yè)領(lǐng)導(dǎo),說不定還能得點獎金。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
接下來的幾天夜里,王也當班時,又接連“撞大運”般地處理了幾起事件:
一次是幾個喝醉酒的年輕人深夜在小區(qū)里大聲喧嘩,砸壞了草坪燈,與其他保安發(fā)生推搡。王也趕到后,不知怎么的,看似隨意地穿插步,輕輕幾個推拉,那幾個膀大腰圓的醉漢就東倒西歪地摔作一團,被輕松制服。過程中王也甚至沒怎么出汗。
另一次,一個業(yè)主的寵物狗受驚掙脫了繩索,瘋狂亂竄,嚇得老人小孩尖叫躲避。好幾個保安圍追堵截都攔不住。王也出現(xiàn)后,那狗仿佛看到了天敵一般,嗚咽一聲,猛地剎住腳步,夾著尾巴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被王也輕松上前撿起了狗繩。狗主人千恩萬謝,其他保安則面面相覷——那可是條出了名兇猛的杜賓啊!
最神奇的一次,是某棟樓高層一戶業(yè)主忘帶鑰匙,家里煤氣灶上還燉著湯,煙已經(jīng)從門縫里冒出來了。情況緊急,開鎖師傅一時趕不到,消防車進來也麻煩。正當大家急得團團轉(zhuǎn)時,王也觀察了一下門鎖結(jié)構(gòu),讓同事找來一根細鐵絲和一把小鉗子。他背對著眾人鼓搗了不到十秒鐘,只聽“咔噠”一聲輕響,那扇號稱防盜等級極高的甲級門鎖,竟然被他用一根鐵絲輕松打開了!及時關(guān)閉煤氣,避免了一場火災(zāi)。當時在場的業(yè)主和保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
這些事,單獨看似乎都能用“運氣好”、“反應(yīng)快”、“以前學過點”來解釋。
但當它們密集地發(fā)生在同一個人身上,而且這個人平時看起來還那么低調(diào)沉穩(wěn)時,就難免引人遐想了。
保安隊內(nèi)部首先炸開了鍋。
“虎哥,你發(fā)現(xiàn)沒?王也那小子邪門得很??!”休息室里,一個老保安抽著煙對趙大虎說。
“是啊,那身手,那反應(yīng),絕了!上次那幾個醉漢,我都沒看清他怎么動的,人就全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