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監(jiān)察使的死,在刺史府內(nèi)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狄仁杰下令嚴密封鎖消息,對外只宣稱是突發(fā)急病身亡。但薇月知道,這件事絕不會就這么結束。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明顯感覺到暗中的監(jiān)視更加嚴密了。雖然墨監(jiān)察使已死,但他帶來的那些隨從依然在暗中活動,顯然是在執(zhí)行他未完成的任務。
"這些眼線不除,我們永遠不得安寧。"蘇顯兒在一次秘密會面時憂心忡忡地說道。
薇月點頭同意。這些眼線就像附骨之疽,時刻威脅著她們的安全。但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除掉他們,談何容易。
"我有個想法。"薇月沉吟片刻后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蘇顯兒問道。
"王孝杰的余黨。"薇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些人現(xiàn)在如同喪家之犬,對朝廷恨之入骨。如果我們能讓他們相信,那些眼線是朝廷派來剿滅他們的。。。"
蘇顯兒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主意!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計劃定下后,兩人開始分頭行動。蘇顯兒利用她掌握的地下渠道,悄悄散播謠言,說朝廷派來了秘密殺手,要徹底清除王孝杰的殘余勢力。而薇月則故意在一些公開場合,"不小心"透露那些眼線的行蹤和特征。
這個計劃很快見到了成效。幾天后的一個深夜,兩個蛇靈眼線的尸體在一條暗巷中被發(fā)現(xiàn),死狀凄慘,顯然是遭到了殘酷的虐殺。
"成功了!"蘇顯兒興奮地向薇月報告,"王孝杰的余黨上鉤了。"
但薇月卻高興不起來??粗莾删呤w,她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雖然這些眼線是來監(jiān)視她的,但畢竟也是活生生的人。用這種方式除掉他們,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
"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她輕聲問道。
蘇顯兒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先下手為強,現(xiàn)在躺在那里的可能就是你我。"
薇月沉默不語。她知道蘇顯兒說得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心慈手軟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但每次采取這種冷酷的手段,她都會感到一部分自我在逐漸消失。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們用類似的方法又除掉了幾個眼線。每次行動成功后,蘇顯兒都會顯得很興奮,而薇月卻越來越沉默。
這天,薇月正在醫(yī)館為傷者換藥,李元芳突然來訪。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一進來就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道長,最近城里發(fā)生的那些命案,你可知道些什么?"
薇月心中一驚,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貧道整日在醫(yī)館忙碌,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不知將軍說的是什么命案?"
李元芳盯著她看了片刻:"最近有幾個人在城里被殺,死狀都很凄慘。據(jù)目擊者說,行兇者似乎是王孝杰的舊部。"
"竟有此事?"薇月故作驚訝,"那真是太可怕了。"
李元芳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奇怪的是,這些死者似乎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身上都有一些特殊的標記,像是某種組織的信物。"
薇月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沒想到李元芳會調(diào)查得這么深入,連死者身上的標記都注意到了。
"貧道對這些江湖事務一竅不通。"她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
李元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長不必緊張,我只是隨口問問。不過。。。"他頓了頓,"如果道長知道什么,最好還是說出來。畢竟,維護城中安寧,人人有責。"
待李元芳離開后,薇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李元芳顯然已經(jīng)懷疑到她頭上來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當晚,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蘇顯兒。蘇顯兒聽后也是眉頭緊鎖:"李元芳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敏銳??磥砦覀兊酶淖儾呗粤?。"
"你的意思是?"
"剩下的那幾個眼線,我們得親自動手。"蘇顯兒說道,"而且要做得干凈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薇月沉默了。親自出手殺人,這是她一直盡量避免的。但事到如今,似乎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
"什么時候動手?"她最終問道。
"明晚。"蘇顯兒說道,"我查到剩下的三個眼線明晚會在城東的貨棧碰頭。這是我們一網(wǎng)打盡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