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莫寡淡的掀了掀眼皮,慢條斯理的啟唇:“既然這么擔(dān)心,正好他被仇家打斷了一條腿,不如你回國為他養(yǎng)老?”
電話那邊瞬間陷入了沉默。
隱約還能聽見女人的聲音,很細微:“你不能回去,他仇家那么多,把你連累了怎么辦,你爸爸他有自保的能力?!?/p>
商季忱的語氣里壓抑著憤怒,陰森森的傳來:“是你做的?”
女人很急切:“別問這些沒意義的,季忱,問他你爸爸現(xiàn)在在哪,我回去一趟。”
聲音壓的更低:“商鴻康的手上肯定還有錢,沒完全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他處境那么危險,萬一有意外怎么辦,你說是不是?!?/p>
商莫點著煙,煙霧朦朧,他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靜了幾秒,商季忱的憤怒平息:“爸爸在哪?你一定知道,看在他和你是同一個血脈的份上,別對他趕盡殺絕?!?/p>
“他快要六十歲了,你現(xiàn)在什么都得到了,別那么冷血,我只想讓爸爸可以安享晚年?!?/p>
聽聽。
多孝順的兒子。
父慈子孝。
他倒是像拆散他們幸福之家的壞種。
商莫吐出一口煙霧,朦朧了他冷硬的臉龐輪廓與鋒利的下頜線。
他不疾不徐:“誰說我什么都得到了?!?/p>
商季忱冷著聲:“你還想要什么?寰勝全部都是你的,地位和權(quán)力也都在你手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和商鴻康還有你媽的命,我不是全留著?”
商莫把煙丟掉,皮鞋重重的碾上去,目光沉郁,像是蒙了一層濃重冰冷的霧靄,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死寂,充斥著濃稠的危險。
“你以為,你媽唆使商鴻康想要我和商婼微死的事情我不知道?”
他的語氣比夜色還要沉。
“想活命,就給我夾緊尾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