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喬聽見夏遠(yuǎn)川嘶了一聲:“整個港城的名媛小姐們要芳心暗許咯?!?/p>
她輕抿了口香檳,沒有否認(rèn)。
男人一口低沉磁性的英語從容不迫的感謝到場的客人,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舉手投足溫文爾雅,讓人移不開視線。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商老先生的氣色不是很好,面色沉郁的厲害。
商莫稍稍彎腰,儒雅的牽唇在他的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原本神色晦暗的商老先生一頓,瞬間扯出了幾分溫和的笑意。
旁人不懂,以為父慈子孝,但溫詩喬曾經(jīng)有做翻譯的想法,所以在聽、說、讀、看、譯上面費勁心思,她能看的出來商莫說的是法語。
“爸爸,笑的開心點?!?/p>
男人低斂著眉眼,溫和中又顯得矜貴冷雋:“難道您想被別人看出來不高興,查到您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
一瞬間的,溫詩喬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種窺探到了別人秘密的心虛讓她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可還不等她收回視線,商莫冷淡的抬眼,就在這不經(jīng)意的剎那,隔著中間無數(shù)來往的人群,和她四目相對。
心口猛地一顫。
溫詩喬的呼吸急促,她握著杯子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過于銳利的視線漠然的睥睨過來,她故作鎮(zhèn)定的偏頭避開,手心卻出了一層薄汗。
“小舅舅?!彼穆曇舭l(fā)緊,“我出去透口氣?!?/p>
花園里很安靜,有一顆檸檬樹,果實綴滿了枝蔓,清淡的香氣宜人,漸漸的撫平了溫詩喬慌亂的心跳。
想一想,今晚人這么多,商莫應(yīng)該只是不經(jīng)意的瞥過,不會記得她。
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看懂了他講的那些話。
可那一眼詭譎的仿佛一張巨大的網(wǎng),密不透風(fēng)的將她牢牢禁錮住,寒意莫名漫上心頭。
電話來的也巧,溫詩喬深吸了口氣接通。
溫曦一開口,懶洋洋的聲調(diào):“宴會結(jié)束了嗎?舅舅送你回酒店了沒?”
晚上八點,這個時間他估計是拍完戲剛剛收工,背景音里還能聽見他助理的聲音,告訴他明天出工早,四點要起床。
“沒有,”溫詩喬老實的開口,“還在宴會上?!?/p>
兩兄妹之間大概半個月會通話一次,溫曦又是拍戲又是錄節(jié)目,電話不常打,但是對她做了什么了如指掌,還會時不時的給她發(fā)零花錢。
他很護犢子,紅了以后不是沒有人想要扒他家里的情況,他發(fā)了數(shù)條微博也請了律師,嚴(yán)重的警告和聲明后沒人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