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表情并沒有過多的變化,眉眼被外面的陽光描摹的黑沉冷淡,散發(fā)出一股清冷迫人的乖戾,充滿了不怒自威的距離感。
可是,眉目中略微松動下來的寵溺,讓他身上銳利的氣息散去了些。
其實見到商先生的次數(shù)并不多。
以往的每次,他總是冷沉寡淡的,睨過來的目光里是逼人的凌厲,洶涌的壓迫感連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用午飯時,商先生對那個女孩處處的照顧,低斂下眉眼用那只常常簽下天價合同的手為她剝蝦,輕聲的哄她多吃點,在所有人的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喜愛。
聽Eric說起,凌晨時,那個女孩下飛機也是被商先生抱下來的。
縱容寵溺的厲害。
越是想家里的那個逆子,他就越是覺得頭疼。
想和商先生搶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思忖著,Eric的父親輕聲:“您在倫敦待幾天?如果時間充裕,我安排人帶著溫小姐在倫敦玩幾天。”
他精明的很,有自己的心思。
商先生在倫敦多待些時日對他來說是好事。
但商莫的面色沉淡,漫不經心的掐了支煙在指尖,平靜的把玩:“不用,有事?!?/p>
至于是什么事,不是他能過問的。
Eric的父親雖然遺憾,但不敢越界,自己兒子的婚禮商先生能來已經是意外之喜,聽聞商先生來了倫敦,連他的死對頭都要給自己打電話來探問幾句。
不能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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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莫接到了商季忱打來的電話。
這是他被送出國以后打來的第一通,人就在蘇梅島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一起浪蕩,再加上他本來就懼怕商莫,能打來電話只能有一個原因。
他聯(lián)系不上商鴻康。
“爸爸呢?為什么我給他打的電話都沒人接?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他年紀很大了,為什么不肯放過他!”
年輕氣盛的聲音,被商鴻康養(yǎng)的肆意妄為,囂張跋扈。
聽他語氣里的急切,是商鴻康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
商莫寡淡的掀了掀眼皮,慢條斯理的啟唇:“既然這么擔心,正好他被仇家打斷了一條腿,不如你回國為他養(yǎng)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