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商莫的吐息沉沉,眉眼中噙著淡淡森冷的寒意:“不如你過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
“。。?!睖卦妴淌栈匾暰€,理直氣壯,“我只是無聊在看風(fēng)景不小心瞥見了而已,誰叫你把車放在這里讓我看見了?!?/p>
一邊振振有詞,一邊去乖巧的勾上男人的手指,他的手背上還有斑駁的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雖然全部是Leo的血。
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樣,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了還那么死心眼非要惹怒商莫。
溫詩喬抽了張濕巾,垂下眼瞼一點點的把血跡擦掉,她的動作很輕,白嫩的指腹偶爾掠過商莫的手背,帶來羽毛般輕柔綿軟的觸感。
車隊緩慢的下山。
迎著朝陽,浮光覆在男人硬朗的眉骨上,高挺的眉弓撐起一小片的陰影,勾勒出凌厲的臉龐輪廓,商莫單手抵著額角,冷淡的側(cè)眸看向身邊的小姑娘,眸底的情緒翻涌。
“你覺得你可以留她在身邊多久?”
“她即便在你身邊停留,也遲早會有一天飛向?qū)儆谧约旱奶炜??!?/p>
一句句宛如鋒利的刀刃,帶來深入骨血的鈍痛,縷縷的陰霾如同燃燒起的火焰,燒的他額角的青筋劇烈的鼓動。
他知道Leo是在挑釁,知道他只不過是因為嫉妒而故意講出這些想要激怒他。
但商莫的心底也確實像是被刀劃開的長長的口子,涌出鋪天蓋地的憤怒,讓他幾乎不受控的想要把人按在懷里質(zhì)問。
他本不該這樣失控。
人在他的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隨時可以碰到,可以把人抱在懷里。
可氣血仍然劇烈的翻滾,沖擊著他的理智,讓他呼吸發(fā)沉。
商莫隱忍著,渾身的肌肉緊繃,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以至于溫詩喬以為他雖然心情不算好,但看見自己這么乖應(yīng)該已經(jīng)消了氣,所以主動的爬上了男人的腿。
雪白的小臉被暖氣烘出了幾分淡淡的透粉色,她晃了晃腿,小聲的嘟囔:“你已經(jīng)罵了Leo,就不能再兇我了哦,我是被迫跟著他來到的瑞士,你知道的?!?/p>
商莫的面色沉淡。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勾著懷里人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捻了捻,指骨冷白如玉,顯得平靜:“他和你講過什么。”
“沒有講太多?!睖卦妴涕_口,“他忙著開車,我就閉眼休息,連話也沒說上幾句?!?/p>
有些話當(dāng)然沒敢和商莫說。
比如,Leo極力的推銷自己會做飯并且很好吃,拉踩商莫只是個會賺錢的資本家,排場大不會照顧人。
比如他問如果沒有商莫沒有用手段把她強行的桎梏在身邊,她會選誰,而溫詩喬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
比如在聽見了剎車聲后,Leo溫和的看著自己,無聲的啟唇。
“我會永遠記得你?!?/p>
這些當(dāng)然不能和他說。
商莫也不知道信沒信,寬厚的手掌輕搭在溫詩喬的后腰上,眼睛微微垂下,在瞧見她腕上的紅痕后,眸底的戾氣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