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時之間都靜了下來。
只有播放著的電影傳來主角講話的聲音,熒幕明明暗暗,在溫詩喬的臉上投下來淡淡的光影。
她抿著唇沒有講話,裝作沒有聽到,目光看似專注的緊緊凝在電視上,但手不自覺的繃緊。
搬去半山別墅,這不行。
她沒有身份,也不想,那里都是他的人,這樣的話,下個月她要怎么走呢?
微微的晃神幾秒,她能感覺到男人隔著一層毛毯放在她腰際的手警告性的輕捏了兩下。
“不愿意?”
淡而平靜的聲音,要比他的動作溫和的多。
溫詩喬的眼睫顫動:“我在這里住著就挺好的?!?/p>
商莫嗯了一聲,平淡的低頸,語氣卻突然莫名的溫柔起來:“你知不知道,這里是我曾經偶爾回港城時住的房子?!?/p>
“你睡的那間臥室,那張床,都是我的。”
他低斂下眉眼,越是柔情蜜意,越是讓人的心底發(fā)涼:“即便是現(xiàn)在,就算你不想,你的身上也已經全部牽連上和我有關的東西,往哪里跑,能跑的掉嗎?”
溫詩喬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張了張唇,喉嚨發(fā)澀:“你到底想怎么樣,到底要讓我怎么辦?!?/p>
“很簡單?!鄙棠氖钟H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波瀾不驚,“你知道的?!?/p>
溫詩喬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從在海島那天開始,直到今天,一直壓在心底的驚懼和不安如同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在她繃緊的神經上。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眼睛一垂,還是沒忍住,滾燙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有幾滴落到了商莫的手背上。
商莫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懷里的人,看她委屈又可憐的掉眼淚,心口浮上來幾分難以言說的心緒不寧。
從沒有過的鈍鈍的悶意讓他眉頭緊鎖,他傾身拿了張紙巾,蹙眉將她臉頰上的眼淚擦掉:“再可憐也沒用,等臺風天過去,讓衛(wèi)琎找人過來幫你把東西搬過去?!?/p>
溫詩喬緊緊的抿著嘴就是不點頭,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