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他慣出來的。
溫詩喬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剛閉上眼無端想起來商婼微講的,商莫手臂上有一道疤痕的事。
小手有意無意的探上他的右上臂,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沒摸出來什么,但手底結實的肌肉很好摸,讓商莫的眸色沉了沉:“不想睡?”
濃濃的警告意味。
溫詩喬訕訕的收回手:“微微說你的手臂上有一道疤,我想看看。”
男人的神色稍頓,視線落在她的臉龐上,有些捉摸不透。
沒什么不能讓她看的,商莫淡然的將睡衣袖子往上卷,一道十分明顯的疤痕顯露了出來。
略微的凸起,狹長的一道,蜿蜒在他的上臂肌膚上,雖然完全的愈合,可仍然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只是看著就能想象的到當初的傷口有多深透入骨,溫詩喬的指尖輕輕的在這道疤痕上摩挲,皺著眉頭,有點不敢想象商婼微說的,肉都翻過來的樣子有多駭人。
“疼嗎?”
很多年前的事,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
但唯一能記得的是,在他知道是商鴻康派人動的手腳后,那股要沖破骨血的殺意快要將他淹沒。
“疼?!?/p>
商莫把人往懷里攬了攬,喜歡與她毫無縫隙的,緊密的貼合,受不了和她之間有任何的距離。
修長的手指在小姑娘皺緊的眉頭間揉了揉,男人的唇角輕勾,“心疼我么?!?/p>
溫詩喬軟聲:“心疼啊?!?/p>
誰知道她講的是真是假,小東西的嘴里沒多少實話。
但商莫還是因為她這句心疼,心尖漫上絲絲的溫存,像是有股暖流劃過,塌陷下去了一塊。
他的下巴輕搭在小姑娘的發(fā)頂,口吻清淡:“我爸爸他曾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和我以及商婼微的親子鑒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