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還是一如平常,和平時沒有區(qū)別。
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讓商莫心口發(fā)軟的安心感,連在回去的路上,清冷的眉目也顯得溫情。
想起來,大概是在他27歲那年,興許是他清心寡欲的模樣讓他媽媽太過擔(dān)心,所以在他回到巴黎之后很是關(guān)心的來到住處與他傾談。
“是不是我和你爸爸之間失敗的婚姻讓你對感情沒有正面的想法?”她的臉上只有憂心,“Roscoe,我和你爸爸只是例外,不要因?yàn)槲覀兙蛯鄄恍湃?,好嗎。?/p>
他那時被公務(wù)纏身,所以回答的也略微敷衍:“沒有,媽媽?!?/p>
其實(shí)他對感情對婚姻確實(shí)并不期待。
他看見過商鴻康滿是溫情蜜意的模樣,也看見過他嫌惡惱怒,眼底再也沒有一點(diǎn)情愫的樣子。
愛情,虛無縹緲的東西,婚姻就是海市蜃樓,虛假短暫、注定破滅。
他只對能夠牢牢掌握在手心的東西感興趣。
比如寰勝、比如權(quán)力。
“商莫!”嬌俏軟甜的聲音。
商莫回神,溫暖的光線柔和了他的眉眼,他微微抬眸,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明媚的小姑娘,像是春日的暖陽,臉龐漾開一片嬌俏的燦爛。
溫軟的聲音順著晚風(fēng)飄了過來:“雖然你早上讓我不高興,可我不跟你計較,我親手給你做了晚飯喔?!?/p>
像是被春風(fēng)拂過了水面,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就是這剎那,商莫的心口仿佛涌入了溫?zé)岬呐?,順著血液逐漸流向四肢百骸,讓他的喉結(jié)不由得輕滾,眉眼間浸滿了繾綣的柔情。
他邁著步子走到小姑娘的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腕。
除了寰勝、除了權(quán)力,在這漫長的三十年里,他的眷戀和貪欲,幾乎盡數(shù)墜在溫詩喬的身上。
商莫把人抱起來,溫詩喬毫無防備,低呼了聲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被他抱著往餐廳里走,喉結(jié)性感的碾過:“做了什么?!?/p>
“法國菜?!?/p>
溫詩喬唇角輕勾,主動黏乎乎的蹭了蹭他的下巴:“雖然家里的廚師在旁邊提醒我,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哦?!?/p>
她眉梢上噙著軟綿綿的驕矜,連在他臉頰上送來的吻都像是裹帶了蜜蜜的甜,乖的過分。
商莫抱著懷里的人在餐桌前坐下,沒放她下去,也確實(shí)被她的吻迷了神志,眉眼泛起幽幽的晦沉,他掐著溫詩喬的腰剛要吻下去,被她偏頭躲開。
“先吃飯,不能浪費(fèi)我的心意?!?/p>